2月2日的某時刻,美國,阿拉斯加,一個機場。

此時一輛熱氣球飛船正格格不入地停在這座高度現代化的機場中,就好似一個牛仔躋身於一群精英學者的當中。

熱氣球飛船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層中,一個類似於酒吧的空間裡,舊式電視上放映著一部電影《低俗小說》,兩個氣質特殊的男人正坐在電視前的沙發上交流著。

“事實上我很好奇....”艾爾·帕西諾開口問道:“為什麼你不直接在拍賣會里將各國玩家的主幹人員一網打盡?”

漆原凜從袖中取出了兩張撲克牌,他滿不在意地回道:“賦予希望,再給予絕望,這才是最折磨人的,艾爾先生。”

“我並不理解,我們黑手黨一向講究斬草除根,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艾爾·帕西諾幽綠色的眸子好似潛伏著毒蛇,他目光冰冷地審視著漆原凜說:

“而我甚至覺得.....你刻意在給予各國攻略組壓力和緊迫感,就像是在有意促進他們的發展和進步。”

漆原凜扶著下巴,呵笑了一聲問:“那又如何?”

“我表達得很清楚,你道出的目的和意圖和你實際做出的行為有所矛盾,”艾爾·帕西諾淡漠地說:

“我必須知道你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否則我不可能安心地待在這裡。”

“意圖,這真的很重要麼.....”漆原凜隨手將手中兩張撲克牌摺疊,再將它們的四角交合在一起:

“艾爾先生,我承諾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你會有能夠向美國政府復仇的那一天,除此以外,其他事情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麼?”

“儘管你這樣說,我仍舊必須問清楚,自己的領導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艾爾·帕西諾注視著漆原凜隨性散漫的幽邃眸子:

“漆原先生,我需要知道.....你究竟是自己口中所謂最堅定的反抗者,還是國家的一條另類的走狗,亦或者,你就只是一個純粹在享受著樂趣的瘋子。”

“艾爾先生,我從來都不會用任何詞語來定義自己,因為我清楚這是愚蠢的行為,”漆原凜用修長的五指掩著臉龐,他不屑地笑了:

“如果非要回答的話,我可以是你所說的三者中的任何之一,也可以不在其中,我就是我,僅此而已。”

艾爾·帕西諾幽綠色的眸子越發冰冷:“請不要含糊回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是一名賭徒,艾爾先生。”

“我從昔日的東京最強賭徒那裡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為一名賭徒,如果你想永遠贏下去,那你就不能是固定的、死板的,你永遠應該是千變萬化的、怪異的、新奇的,”

漆原凜所交疊的兩張撲克牌中間的縫隙蹦出了一朵清冷的蒼白玫瑰,他咧著嘴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