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玩的多人遊戲也不玩了,不被理解也沒關係,至少待在怪物裡面就不會被孤立排擠,”

“你對她說,如果她能夠在這個死亡遊戲裡存活下來,希望她能正常地活下去,就像對你一樣,跟別人袒露心扉,”

“但你卻義無反顧地走向了與她相反的道路,”

“你試圖把她從囚籠里拉出來,又將她重新打入囚籠,真的是令人作嘔,不是嗎?”

安清律沉聲說道:“或許是這樣,但我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當然沒有錯,因為你不會讓自己有錯,你不敢,你害怕自己的原則崩塌了,你就不再是你,所以你只會抱著陳腐的原則死去,”

病號服男孩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安清律:

“所以你是聖人,所以你會成為萬人擁護的救世主。”

“而她呢,她是向你隱晦地伸出手,卻被你摒棄的畸形怪物,她最終會被整個世界鄙棄,你在拍賣會上那通大義凜然的演講,就是你們之間故事的結束。”

安清律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的腦海裡掠過了尤瑞說過的那句‘可你沒問’。

“你們已經格格不入了,所以你現在需要調整自己的心態,你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們曾經是朋友,但現在是敵人,”男孩將‘大義’兩個字重重地寫在了黑板上:

“沒人會喜歡背叛者,你回不去了,因為你選擇了更加虛偽更加沉重的事物,這種事物叫做大義。”

安清律望著黑板上頗具諷刺感的猙獰的血色大字——大義。

這個血淋淋的字詞好似在衝擊著他的大腦。

砰!

男孩用力地用手拍擊著黑板上的‘大義’二字,他冰冷地審視著安清律問:

“你很孤獨,但儘管會感到孤獨和內疚,你也會願意為了自己的正義,去傷害你的敵人,對嗎?”

“就算這樣.......”

安清律的眸光越發冰冷且堅定。

“就算孤獨至死,”

“就算虛偽得令人作嘔,”

“就算直到生命的最後被萬人鄙棄......”

他的雙瞳逐漸被血色的光芒覆蓋,像是在作出著最冰冷的宣誓。

“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所認為的正義的一方,我絕不回頭,也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