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看你要不放棄掙扎吧,”男孩扶著下巴,咧著嘴角說:

“讓我想想,首先是被稱為東京地下第一賭徒的不明底細的瘋子,再是一個能夠召喚出一輛馬車坐死你這個白痴的漫畫家,最後那個叫做尤瑞的,我覺得多半她不會改變主意來幫你,你想讓一個情感缺失,缺乏同理心的人改變主意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無所謂,就目前所知,我可能確實擁有著這個遊戲裡最強的成長型機體,”安清律冷冷地回道:

“在我成長到能和他們正面抗衡之前,一直待在這裡,順便拖延他們發動對千夏的攻勢就可以了。”

“千夏!千夏!你這個蠢貨還真是執迷不悟,想想你的國家給了你什麼,就為了那個收養你的軍官?!”男孩扶著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樣子說:

“天哪,你真的是被那個老頭洗腦了,蠢到讓我覺得可笑,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加入這個叫做怪物攻略組的東西,去廝殺,去掠奪,去縱慾狂歡,去跟那群自以為是的怪物一起佔據整個世界,讓站在這個世界高層的人體會一下被拽下來羞辱的可悲和痛苦,盡情地享受力量和權利帶來的歡喜。”

安清律平靜地回道:“我有自己的原則,不用你教我。”

男孩把玩著手中的乒乓球,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的原則,喔原則,所以你的原則帶給了你什麼?只帶給了你一堆無用的枷鎖,讓你自甘去當別人的傀儡,你美名其曰——道德感,國家榮耀感,可笑至極。”

安清律靠著牆壁閉目歇息著:“無所謂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男孩勾著嘴角諷刺道:

“讓我猜猜,為什麼千夏政府會一聲不吭地就把你這個蠢貨扔進這個遊戲裡,因為他們知道,你這個蠢貨就算得到了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也會甘願做一條毫無尊嚴、毫無自我意識的走狗。”

安清律面無表情地回道:“那也無所謂,就如他們所願,至少我不可能待在一個想屠殺全人類的組織裡。”

“你知道嗎,”男孩撇了撇嘴說:

“那個三無屬性的冰島小妹妹對你的評價沒錯——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機器人,只會按照設定好的程式做事,死板,無趣,缺乏創造力和激情。”

安清律淡淡回道:“把原則當成程式又有什麼不對,只要執行力夠高我就不會愧對自己,不會迷失自我。”

男孩捏碎了手中的乒乓球:“我只能說你活得很可悲,好了,你現在的身體應該已經休息好了。”

“我還是想知道,”安清律望著男孩戲謔的笑容說:

“在我十一歲之前發生的事情,是什麼造出了你這樣的怪物?”

“我親愛的律哥哥,你每次都只會在能力不足的時候找我出來幫忙擦屁股,事後卻叫我怪物是嗎,可是沒有我這個怪物的話,”男孩轉頭,他咧開了嘴角,血色的雙瞳中滿是暴戾和瘋狂:

“你早就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還有,十一歲的事情你就自己去挖掘吧,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別一次又一次地問我。”

安清律從牆壁邊站了起來:“那我走了,別求著我陪你聊天。”

“不會的,我一個人也能玩得很開心。”

男孩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他轉動了手槍的轉輪,朝著安清律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砰。”

隨著槍響落下,安清律的腦袋轉瞬被貫穿,他的身形倒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