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哲卻哈哈大笑起來,顧左右而言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但有些事情我確實還不清楚,比如你們的團伙總共到底有多少人,還有多少人潛伏在暗處準備行動,如果把這些人的名單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我說不定還會考慮從輕發落!”

剛剛提問的築基期修士嚥了口唾沫道:“楚監獄長,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你知道有多少老祖準備從這次行動裡撈錢嗎?如果你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都好商量,如果你知道的太多了,就算把我們給滅口了,各位老祖也饒不了你!”

然而楚哲只是搖搖頭,說出了幾個名字:“無量劍派程書影長老,流雲宗龍華副宗主,含光劍派吳彥君掌門,御風派胡劍長老,還有神火宗石燕長老……”

聽到楚哲報出的名字,兩位築基期修士臉色大變,其中一名築基期修士更是顫聲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諸位老祖的名諱,就應該知道此事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好跟諸位老祖為敵的後果了嗎?”

楚哲冷笑一聲道:“旗山監獄是我楚哲的監獄,別說是幾位元嬰期太上長老,就算是七大派的掌門想要營救王三刀,也要看我楚哲答不答應!”

“瘋了!你已經徹底瘋了!”

看到眼前之人拼命否認的樣子,楚哲的嘲弄之色更加濃郁了:“我在旗山監獄工作了整整兩百四十年,擔任旗山監獄監獄長也有一百三十年,要是你們這些小賊光是想拿些靈石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哪怕你們把靈石儲備庫搬空了,我都不會說什麼,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喪心病狂到想毀掉旗山監獄,此事……我決不答應!”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楚哲寒聲說道:“供出你們的同謀,否則就留下性命吧!你們放心,就算你們拒不坦白,也根本沒機會毀掉旗山監獄!”

兩位築基期修士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你隨意殺人,難道就不怕扣除功德嗎?”

楚哲滿不在乎道:“是你們先破壞了旗山監獄的陣法,並且被我人贓並獲,我身為旗山監獄的負責人,殺掉你們不需要承擔任何因果業力,不信你們可以上來試試看!”

說著,楚哲直接抬起右手。

只見一道金色的金丹期劍氣,瞬間就在其掌中凝聚成形。

這兩位築基期修士看到楚哲想要動手,再也沒法裝澹定了,紛紛開口求饒道:“楚監獄長且慢!我們也只是些被推到前臺的小兵,你們就算殺了我們,也沒什麼用啊!”

楚哲手頭動作微微一滯,逼問道:“你們的撒手鐧到底是什麼?”

好漢不吃眼前虧。

面對性命威脅,兩人終究還是沒能抗住壓力:“我們其實也沒什麼撒手鐧,畢竟參與此次行動的內鬼那麼多,理論上出了什麼紕漏我們都能補救回來,根據我們的計劃,只要切斷了旗山監獄主體禁制的靈氣供應,程仕達和副監獄長他們就有辦法把王三刀救出來。”

“如果那倆人的行動失敗了呢?”

“備用靈石庫那邊,我們還安排了一堆爆破人員,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邊的人就會行動,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沒辦法……沒辦法……”

“就沒辦法栽贓我了?”

兩位築基期修士尷尬地笑了笑,誰也沒敢說話,但顯然就是那個意思。

楚哲眉頭一挑道:“這就說完了?”

“還有!直接炸燬備用靈石庫,這種作桉手段實在是太粗糙了,根本瞞不過留念鏡之類的調查法寶,對各位老祖而言也是後患無窮,所以這個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被拿出來的!”

“還有別的嗎?”

看到楚哲語氣非常不悅,另一位修士連忙繼續補充道:“對了,距離旗山監獄最近的兩位元嬰期修士,也就是月見山掌門和流雲宗宗主,最近都已經被神火宗和北極寒宮叫去海淵島開會了,因此幾個時辰之內,根本不可能有其它元嬰期修士趕來救援,只要沒有元嬰期修士出手,就算你是旗山監獄的監獄長,也沒有辦法進入旗山監獄最底層阻止付志斌和程仕達的行動!”

楚哲臉色絲毫未變,只是微微點頭道:“好的,我都知道了!”

兩名築基期修士連忙趁熱打鐵道:“楚監獄長,我們知道的東西可是已經全說了,您現在能高抬貴手放我們走了嗎?我們也都是元嬰期老祖的嫡傳弟子,大家不妨結個善緣嘛!這個人情我們肯定不會忘記的!”

楚哲呵呵一笑道:“不過是元嬰期修士的內門弟子而已,還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楚哲雖然是金丹期修士,但也只是元嬰修士柯正的關門弟子而已,更重要的是,你的師傅還變成了植物人,出了旗山監獄,你的修真界地位也沒比我倆高多少啊!

正當兩人疑惑楚哲口氣為什麼這麼大的時候,楚哲卻沒有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微微一抖。

在兩位築基期修士反應過來之前,一道金光就瞬間抹過了他們的脖子。

那場面,就像是兩人斬殺陳姓修士一樣!

看著兩具無頭屍體帶著驚愕不解的表情猝然倒地,楚哲冷冷一笑道:“就算那幾個元嬰老鬼本人,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幾個沒有實權的元嬰期修士圈養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