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陽想要收拾自己這種守山弟子,只需要一句話就足夠了,儘管守山弟子已經算是很苦逼的工作了,但無量劍派也不是沒有更苦逼的工作需要做,比如去水靈石礦脈挖石頭,再比如去無量劍派股票交易所當人肉報價器……

就像是任何地方的公職人員那樣,只有能決定你工作升遷的人,才掌握真正意義的權力,作為李青陽的掌上明珠,李青寧就是守山弟子們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這裡,年長修士忍不住有些感慨:

自己要有李青陽這種級別的靠山,怎麼可能還要透過看守山門賺取門派貢獻?

他這種無量劍派煉氣期普通弟子,在無量劍派總部就是無名小卒,但如果到了地方功德堂和度支堂任職,掌握了監察和財政的大權,哪怕附庸門派的築基期修士都要跪舔。

與自己同屆拜入無量劍派的師兄弟裡,就不乏有無量劍派中高層做靠山的修真者,在師門長輩的有意照拂下,這些有背景的傢伙早就外派到附庸門派當太上皇了,不僅門派貢獻不比自己這種看門的苦逼少,私下撈到的好處更是難以估量,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有到無量劍派地方分支機構掛職鍛鍊的機會……

目送飛天靈舟直奔靈石儲備銀行總部而去,年輕弟子同樣有些感慨,他倒沒有自己師兄想得那麼複雜,而是喃喃自語道:“師兄,那個金刀門女修士就是李青寧嗎?”

“沒錯,你難道從來沒見過她?”

“我是前年才拜入無量劍派的,那時她已經去海崖城發展了。不愧是在咱們無量劍派都赫赫有名的美女修真者,她長得可真漂亮啊!”

年長的修士忍不住揶揄道:“怎麼?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年輕弟子撓撓頭道:“聽說李行長壽元將盡,我未必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嘛!”

“你做什麼夢呢!”年長的修士狠狠敲了下自己師弟的腦袋,無語道,“哪怕李青陽行長仙去,想要和李大小姐結姻的青年才俊也能繞無量山脈三圈。遠的不說,剛剛死在離島的掌門一脈修煉天才林東,不就曾經揚言非李青寧不娶嗎?”

“可林東不是也死了嗎?”

“他死了難道就能輪到你不成?”

年輕弟子摸了摸嗡嗡作響的腦殼,忍不住反駁道:“我看李大小姐和她旁邊那個金刀門修士就有說有笑的,我堂堂無量劍派弟子,難道還不如金刀門修士?”

年長修士回想起剛剛的情況,也感覺有些奇怪。

金刀門乃是中州門派的異類,站在地球人的角度來看,與其說金刀門是個修真門派,倒不如說金刀門更個學術組織,因為它甚至沒有自己的大本營。

普通金刀門修真者就像地球古代手工業者,由師門長輩帶著各自的徒弟,在各大門派和商會擔任修真經濟學和修真管理學顧問,只會定期進行有限度的交流和互助,而像徐雁南這樣的門派核心弟子,則大多會在靈石儲備銀行直接任職。

年長修士擔任守山修士已經有七八年時間,常年在無量劍派山門迎來送往,正是因為金刀門精英和無量劍派常年合署辦公,他幾乎能叫出所有金刀門新星的姓名。

然而剛剛那個和李青寧舉止親密的金刀門修士,他竟然完全沒有印象!

“有點奇怪啊,剛剛那傢伙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