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本人提起的名字,哪怕語氣再隨意,尋常地方門派都要當作頭等大事來辦!

紀向德被巨大的驚喜砸暈了,連連鞠躬致謝道:“多謝席老爺, 多謝席老爺!”

席金虎對他這種恭敬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說道:“好了,你且退下吧,我還有正事要辦呢!”

等到紀向德躬身離開後,席金虎這才拿起韓新河送來的紅包點起數來。

“……兩萬八千五,兩萬八千六,兩萬八千七,兩萬八千八。”

把紅包裡的百元靈石幣大鈔快速點過一遍後,席金虎不禁輕輕皺起了眉頭:“最近塞紅包的人,怎麼都喜歡把數字搞得有零有整?現在就連韓新河都開始玩這套了!雖然討個吉利數字也沒什麼錯,但都這麼搞,讓我記起賬來很不方便啊!”

隨口吐槽了一句現在行賄者的怪癖,席金虎隨手就將靈石幣扔進了儲物袋裡。至於包裝靈石幣的紅包,他就隨手丟在了辦公桌上。

作為金丹期大修士,整個《修真金融週報》編輯部沒人會來查他,也沒人敢來查他!

見編輯部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自己親自拍板的事情了,席主編打算趁機在自己辦公室打坐修煉一下,畢竟修為境界才是九州修真者的根本。他能坐上《修真金融週報》八大主編之一,文字功底只是一方面,金丹期大修士的境界同樣也很重要。

然而還沒來得及上班摸魚,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譁聲。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隨口抱怨了一句,席金虎作勢就要找人過來問話。

然而他的傳訊法術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年輕編輯謝禹就慌慌張張推門闖了進來。

“席主編,大……大事不好了!無量劍派執法堂要來咱們編輯部抓人了!”

無量劍派執法堂來抓人了?

聽到這個離譜到家的訊息,席金虎凌空一揮手,重重把房門拍上,然後轉頭怒斥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未經無量劍派高層允許,執法堂怎麼可能隨便抓我們的人?哪怕是林掌門,也不可能沒有理由就來《修真金融週報》編輯部抓人!”

“可是我們已經收到執法堂的公函了!”謝禹入行沒多久,從還未見識過無量劍派執法堂抓人的哈人場面,帶著哭腔彙報道,“執法堂甚至都沒有事先通知我們,就直接派人過來了,我雖然暫時把他們攔在了外邊,但他們似乎打算強闖進來。席主編,我們收海崖系黑錢安排加急排版的事情,會不會已經被執法堂知道了?”

“他們敢!”席金虎重重一拍桌子,嚇得他懷裡的土狗都一個激靈,“我們《修真金融週報》可是州際媒體,並且是陸行長當年欽定的無冕之王,哪怕咱們確實收了海崖系的錢,也屬於正常商業行為,他們隨便抓人可是會鬧出外交事件的!”

作為無量劍派的喉舌,席金虎非常瞭解自家掌門林劍行。

儘管林劍行辦事以獨斷專行著稱,但他卻非常好臉面,尤其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國際形象,甚至在民間有著“寧予友邦,不予家奴”的惡名。

那位離島行政長官黃軒就是最典型的例證。

透過韓新河的往來書信,席金虎早就知道那位名義上統治離島的黃大領主,完全就是聽調不聽宣的割據諸侯,無量劍派對其根本毫無影響力可言,每年離島貿易的鉅額收入,也都是被海崖系這些遠洋商人瓜分,沒有給無量劍派帶來任何好處。

儘管如此,無量劍派在林劍行的領導下,每年都會給予離島行政長官黃軒大量的財政補助和武器援助,就是為了換取離島行政長官的口頭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