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杜雨君哭訴隱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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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雨君碰到的唯一對她不屑一顧的舞伴。杜雨君咬牙切齒地記住了這個眼神,記住了那個微笑,記住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人叫做黃浩雄,是鑫藝公司的金牌業務員,同樣也是老闆的最愛。
以後的日子裡,杜雨君就發現偶遇黃浩雄的機會是特別多,這個男人冷冷的和她擦肩而過,頻繁地出現在臺資公司裡,卻從來不去主動和她搭訕,看著他以聯絡業務為名,和公司裡其它的小姐聊的是天花亂墜,杜雨君有一種強烈的被人戲弄的感覺。
她決定主動出擊。在她的地盤內,這個男人居然對她視若無睹,她要讓黃浩雄明白褻瀆她會是個什麼後果。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卡片上寫的是:
您在我心目中無以倫比的地位,壓抑了我親近您的腳步。您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向您致敬!
黃浩雄
一種被恭偽的快感一閃而過,“嗯,誰吃你這一套!”一把鮮花隨手被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杜雨君並沒有意識到這便會是她戀情的開始,一個高傲的女人碰上了一個自負的男人,這其中的故事耐人尋味啊。
黃浩雄是個很富有心機的人,他在公司的業績是排在第一位的。他說過,只要有心,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對於杜雨君,他觀察了很久,不能不說杜雨君對他還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他不但要拿下所有的廣告專案,還要征服女孩那顆桀驁不馴的心。
很長一段時間裡,臺資公司的垃圾桶裡每天都會出現一束玫瑰,公司的大門外總會準點出現一個身影。直到有一天,玫瑰沒有了,那個身影也不見了。杜雨君才慌了神,那種切膚的擔憂,無名的惆悵一起湧上心頭,黃浩雄怎麼了?
接下來的故事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杜雨君去了石牌橋,去了黃浩雄住的地方。看著生病的黃浩雄斜躺在床上,杜雨君握住了他的手。黃浩雄的眼光變得柔和起來,四目相望的剎那,一把摟過雨君,狂吻了起來。
杜雨君看見窗子上大朵大朵飄下雪團的影子,她疑心是雪的幻覺,是夢境吧?一個男人在喘著粗氣,手已經伸了進來了,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撫著,杜雨君感覺像一隻溫暖的小蟲在爬。大朵大朵的雪團在玻璃上留下流動的風景,那些小蟲在胳膊上爬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俯下身吻她的脖子,隨手關了燈。杜雨君閉上眼躺在黑暗之中感受他的撫摸,他的手心很燙,在身上四處遊走。很舒服,很醉人的感覺,杜雨君一動不動,生怕稍一動就會打破這夢境。睜開眼四周黑黝黝的,只有玻璃那兒的一方微亮,有更清晰雪舞的影子。
他的手指觸控到她乳*房的時候,她身體痙攣似的動了一下,勾起了更深一層的渴望。杜雨君不由得呻吟了起來,黃浩雄似乎得到了鼓舞,開始大舉進攻了……
黃浩雄是個怎樣的人啊?他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懸崖勒馬了,他大概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德規範,還是別的什麼,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很無趣地交握在一起不知所措。
“哦,我,我該走了。”
杜雨君心裡恨恨地,在她的慾望被強烈勾起的時候,這傢伙居然嘎然而止,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冒犯了我的女神,我不該——”
黃浩雄一臉的謙意,“我配不上你,我會努力讓你真正從心裡接受我。”
對於一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尊重,杜雨君一直是很受用的。她不得不原諒他,否則倒顯得她水性揚花了。
黃浩雄成了杜雨君的公開戀人,他們同居了。杜雨君搬進了石牌橋的小屋,開始了居家過日子的生活。金屋藏嬌的感覺刺激了好一陣子,黃浩雄象供奉女菩薩一樣的對待她,整個杜雨君掉進了蜜糖裡,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一個人在幸福的忘乎所以的時候,總會有潛伏的危機顯露出來。杜雨君是個從小就喪父的孩子,她慣於用自己高傲,奔放的外表來掩蔽內心的虛弱和渴望。而黃浩雄從若即若離到無微不致已經深深打動了她其實脆弱的心靈,如一縷春風,讓她得到了平生未有的照顧。為了他,她可以做一切事。可是,當她發現黃浩雄賭癮越來越大的時候,她的幸福便從雲端直直地摔到了地獄。
今早她去過陳影珊住處後,就被黃浩雄叫回家中。黃浩雄早已不是那副溫情脈脈的樣子了,他們已經冷戰了好幾天了。杜雨君一心想和黃浩雄好好談談,無奈他的一腔大男子主義總是讓談話不歡而散。她愛他的“眼鏡”,她希望可以象米兒改造韓楓一樣去改變黃浩雄,她總是憧憬著和黃浩雄雙宿雙飛的生活,然而事與願違,黃浩雄所有的惡習都開始原形畢露了。黃浩雄已經不在乎她了。
回到家中,黃浩雄正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雨君,你昨天發的工資不是在這個抽屜裡嗎?不見了?”
黃浩雄劈頭蓋臉就問這一句話,自從和杜雨君同居後,他的業績滑跛的很歷害,雖說臺資公司的許多廣告專案都給了黃浩雄,但隨著他們關係的公開化,臺灣老闆也開始不賣杜雨君的帳了。她的狀況也不如以前了。
“眼鏡,我的工資我自己存了,以後各人的工資自己支配。你不能總是靠我的這點錢過日子吧。你的開銷太大了。”
“什麼?我現在是困難時期,你就這麼對待我?當初我在你身上花的錢還少嗎?”
黃浩雄從衣櫃裡甩出一件件高檔衣裙,拽出一個個洋式提包“這是什麼,都是我的錢啊!就我從你們公司裡賺的那些錢還不都塞你牙縫裡了。”
“去銀行取錢哪,我那幫兄弟在等我啦,今天我的運氣是不錯的,你不要帶給我黴運啦!”
杜雨君含著眼淚倔強地站在那裡,“是不是我們真的該分手了?”
“分手?想的倒美了,我為你付出的,從現在開始你要慢慢償還,直到我想甩了你的那一天!”
“天啊?!”杜雨君天眩地轉險些栽倒。
“快去吧,取錢了,分手的事你想都別想,小心我們同歸於盡!”
杜雨君沒有動,黃浩雄在她身上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存摺,惱怒的“啪”得就是一個耳光。杜雨君終於開始暴怒了,她象一頭怒吼的母獅,向黃浩雄撲了過去……
陳影珊收拾好了零亂不堪的屋子,撿起地上摔得粉碎的相框,相框裡的兩個人相互倚偎開心的笑著,陳影珊想那時的杜雨君一定是個快樂的公主。可今天,陳影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受,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
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水融化在泥裡,水就變成泥了,而泥還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