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又將留影石對準了自己,滿臉的懼怕和驚恐:“留影石作證,我沒有殺同門,我是自保,他要害我,他要害我!”

突然周玄鴻後方創來了“桀桀桀”的獰笑:“跑啊,繼續跑啊,我看你還有多少寶貝!”

“別玩了,此地有暴露的風險,我們儘快殺了他,否則會耽誤長老們的計劃!”

周玄鴻將留影石別在了胸口的衣領中,對著後方大吼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形衍宗宗主的弟子,你們敢殺我,我師尊會把你們全殺了!”

“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突然周玄鴻再次朝著後方拋去一張符籙,符籙激發後化作一頭巨象,威勢竟然達到了築基中期頂峰,並直接自爆,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開。

再次追殺了一段距離後,周玄鴻幾次陷入險地,但都化險為夷,最終進入形衍宗內門弟子出沒較多的地段。

“該死,不愧是真傳,好東西真不少。”

“不能再追了,前面很有可能出現形衍宗的弟子,我們不能冒著這個險,回去稟告長老!”

之後的畫面就是周玄鴻全力趕回宗門的畫面,氣息越來越虛弱,沒有任何人會認為這是假的,太真實了,即便是徐鴛長老也是粉面含煞,心中對厲鬼派的弟子恨之入骨。

至於對周玄鴻誤殺了伊俠的罪責,也沒人會多說什麼,畢竟確實是伊俠想要先害周玄鴻,加上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威脅到了性命,若是不那樣做,說不定死的就是兩人了。

收了留影石的畫面,徐鴛對新入門弟子說道:“你們先解散,此事事關重大,我要去稟告宗主再做定奪。”

徐鴛朝著宗主峰飛去,而大長老一脈的弟子也去通知和徐鴛對立的劉肅長老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了,真傳弟子差點死了是小,但距離形衍宗這麼近的距離藏有厲鬼派餘孽,說不定還隱藏著金丹期強者是大。

當徐鴛來到宗主峰後的小木屋時,看到被陣法攔在外面的靈符傳音,拿起一看,裡面是周玄鴻的求救信,裡面周玄鴻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可見對方當時正承受著何等的危險。

“嗯?鴛兒,你怎麼來了,倒是少見得很。”

徐鴛臉色很難看,將傳音靈符和留影石一併丟給木屋中的玄麒子,冷聲道:“你的弟子在外面執行任務差點被殺,他的求救信卻被你的陣法擋在了外面,看看你乾的好事!”

玄麒子臉色微變,來不及斥責徐鴛的無理,龐大的神識直接包裹住兩樣物品,臉色勃然大變,眼中的殺意不加掩飾,隨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字一頓地說道:“劉驤,你竟敢勾結厲鬼派的餘孽,好大的膽子!”

至於對於周玄鴻那枚求救靈符,他並未多放在心上,身為他這個身份地位的強者,一個不過認識幾天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吧,沒死還能用來利用。

玄麒子將自己的宗主令拋向高空,一道嚴肅地聲音響徹整個形衍宗:“宗門緊急行動,嶺北城附近藏有厲鬼派大量餘孽,其中可能藏有金丹期強者,由本宗領隊,大長老鎮守宗門,其餘各殿堂派出一到兩名金丹長老,釋出宗門強制任務令,凡是內門弟子,除非突破關鍵期,否則一律結束閉關,隨本宗除魔衛道,捍衛我形衍宗的尊嚴!”

整個宗門開始動員,不知情的弟子們很興奮,這麼浩大的任務少見的很,沒有人會覺得有危險,連宗主都出馬了,只能是強勢碾壓。

而長老們卻從宗主令宣佈的詔喻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韻味,通常情況下,玄麒子身為一宗之主,都是坐鎮宗門的,但這次卻是大長老坐鎮宗門,可見這次圍剿的厲鬼派其中的貓膩。

玄麒子從手指上的儲物戒中丟擲一件精美的飛盤,往天空一拋,迎風見長,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千餘米的巨大飛盤,上面刻有不少的符文,與之前易小志接送周玄鴻等人入宗的飛盤如出一轍,像是擴大了無數倍。

在宗主令的強大的動員下,長老弟子們陸陸續續的飛上飛盤,金丹長老足有七人,築基弟子足有四十餘人。

這只是形衍宗的一部分底蘊,更多的弟子在外執行任務,或者不想對付難纏的厲鬼派修士,乾脆直接閉關不見人,反正這次任務也是沒有懸念的,說是所有內門弟子,其實是宗主宣告自己的決心罷了。

“諸位我宗長老們、我宗的天驕們,厲鬼派荼毒生靈,殘忍無度,肆意濫殺,於三十年前被我宗聯合正道宗門所滅,死的死,逃的逃。本以為此是就此結束,但誰料到厲鬼派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竟敢在形衍宗的眼皮子底下殘害我形衍宗的師弟師妹,就連本宗的弟子也差點慘遭毒手,今日,本宗勢要徹底覆滅厲鬼派,斬草除根,還無名區一片安寧!”

說完,玄麒子將留影石施繡和呂仕被殘忍殺害的畫面放了出來,以及周玄鴻逃命的慘狀一一展現,至於周玄鴻誤殺伊俠的畫面被他截斷了,這對鼓舞士氣不利。

“諸位同門,隨本宗殺盡厲鬼派餘孽,殺!”

“殺!”

殺氣震天,下方的外門弟子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突破築基期,隨師兄師姐,以及長老宗門一起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