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城市的喧囂繁華,這裡有一座湖心小島,小島上有一棟別墅,紅牆黑瓦,有種遠古的氣息。

“周嫂,這些都是雲總親自買來給未小姐補身體的,你一定要想著法的讓她吃下”阿誠一手拎著一個大袋子,將他們放在廚房,一一清點著。

“好,好,這女人的小月子一定要坐好了,不然以後很容易落下月子病”周嫂邊說邊將生鮮逐個打包放入冰箱。

“雲總還在外面等我,那我就先走了哈,門外有6個助理兼保鏢供你差遣”言畢,阿誠瞄了一眼樓上的臥室,房門緊閉,輕聲道:“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我”

告別了周嫂,阿誠快速的關門離開,登上了在門外等候的賓利。

“雲總,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阿誠側身看向後座一言不發的雲宥謙。

見他沒任何反應,便示意司機開車。

“等一下”雲宥謙突然開口。

司機一腳剎車定在那裡,阿誠看看司機,又看看雲宥謙,“雲總,不放心的話,還是上去看一看吧”

“她還是沒醒嗎?”

“好像沒有……”

“問下麻醉師,是不是劑量用錯了”

讓未萱在清醒的狀態下跟自己回港市是根本不可能的,情非得已,他只能讓麻醉師在術後注射到她身體裡,在他精確縝密計算好的時間內,帶上未萱離開吉亞。

現在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十分不安全,為了保險起見雲宥謙把她安排在這湖心小島上,並派人日夜把守,這是他能想到的萬全之策。

“雲總,麻醉師說不出所料,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未小姐便會醒來,您要不要去看看?”阿誠看著手機螢幕,又看向雲宥謙,他深知雲宥謙此刻複雜的心情。

“不去”他果斷拒絕,驀地心像被刺痛了一下。

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沉重,壓在他的胸口,難受得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開車!”

圓桌上擺著一盤盤豐盛的食物,做工精緻的冷盤,熱氣騰騰的飯菜。

桌邊坐著兩人——雲亭東和雲宥謙,可是誰都沒去動那筷子。

水晶燈高雅的光調打在雲亭東略駝的後背上,“白芷找到了?”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雲宥謙深邃眼窩下的黑眸陰沉的像是寒潭,心卻像是岩漿爆發一樣翻湧著,但面上卻不露痕跡,“是的”

“所以,她記得之前的事情?”雲亭東傾身向前。

“馮令在哪裡?”雲宥謙對剛剛雲老爺子話避而不答,反問其它。

雲亭東眸色一沉,眉頭微皺道:“你在懷疑我?”

側臉輪廓緊繃著,“不然呢?”他的手在桌下死死攥成拳頭,“還有誰能夠權傾朝野,一手遮天?”

整張臉陰沉的彷彿冬日裡的寒霜,往日深沉的面容下多了幾分落寞,“小謙,當初我懷疑是你二叔假借白醫生之手謀害了你父親……”

說著說著,眼前的老人竟有些動情,佈滿皺紋的臉上,像一條條曲折不均的斑駁,“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一個了,所以就停止了追查,為了彌補,我讓你全權接管雲氏集團,邊緣化你二叔。”

聽聞,俊雅的面龐上,盡是一片陰霾……

雲老爺子稍微調整了下情緒,陰沉的瞳孔緊了緊又接著說:“當初的決定無論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既沒找到殺害你父親的仇人,又讓你二叔揹負了這麼多年的不應該。所以……我會讓東方隊助你一臂之力,儘快找到事情的真相。”

斂起剛剛的厲色,雲宥謙磁性沙啞的聲音裡透著堅定的語氣,“如果真相不盡如人意呢?”

心間猛地一顫,如墜冰窟的感覺,脊背竄上一股涼意。

半晌,老人才緩緩啟口,“一切聽你的”最後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嘴唇翦動幾下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幽深的黑眸帶著嗜血的怒意在眼底如風暴般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