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北一陣抽搐,手裡的槍掉應聲落在了地上。

還沒等鯊魚反應過來,他的兩隻膝蓋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雙腿跪地,哀嚎不止。

隨即,只見幾個黑影從四面八方竄出來,幾秒鐘之內就擒住了小北和鯊魚。

雲宥謙迅速跑到未萱身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上下仔細檢查一翻,“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趕緊把藥吐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未萱的眼裡流了下來,她抓著他的手“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知道那是什麼藥啊,你怎麼都喝了?”

雷子一手按住鯊魚的脖子,一手用槍頂著他的額頭,目露兇光,厲聲喝到:“說,那是什麼藥?”

束手就擒的鯊魚傻了眼,這些個從天而降的練家子,一看就不好惹,“那,那是春藥。”

“誰指使你們的?”雷子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十分。

“啊,啊,沒,沒人……”鯊魚感覺自己的脖子馬上就要斷了。

“不說是吧?!”雷子聲寒刺骨,冷傲的眸倏地蒙上一層寒意,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北。

單手將鯊魚拎了起來,拋給了兩個黑影,黑影眼疾手快的把鯊魚架了起來,兇猛的拳悉數的落在了鯊魚的肚子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未萱怔怔地看著鯊魚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她的手在不住顫抖,牙關咬緊,張大的瞳孔中滿是恐懼。

雲宥謙輕輕的攬住她戰慄的肩頭,將她輕輕的靠在自己懷裡,對雷子擺了擺手,“這裡交給你了,替我好好教訓一下他倆,順便體驗一把什麼叫生不如死。”

阿誠提前得到了訊息,此時剛好將賓利停穩。

未萱忽然感覺腳下一空,被雲宥謙打橫抱進了車裡。

“雲總,離我們最近的三甲醫院大概要1個半小時,我們……”阿誠在導航上搜尋著。

“不去”雲宥謙緊握著未萱,手心裡漸漸的沁出了汗,“她就是醫生,我還去什麼醫院。”

“那你還不趕緊聽我的,讓自己吐出來,”未萱緊張到眉頭緊緊地蹙著,“或者,或者大量的喝水,讓藥儘快排出體內。”

像這類藥物一般會含有甲氧氟烷、環丙烷、異氟醚等具有麻醉和中興奮樞的作用,催吐或者加快代謝是最好的辦法。

“在附近找個好點的酒店,我先休息一下”此時雲宥謙感覺有點頭暈,迷糊。

忽然阿誠一個急剎車,未萱差點沒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明晃晃的大燈照在了氣喘吁吁的秦述身上,他焦急的敲著車窗,示意未萱下車。

“秦述,你這樣太危險了,我現在一切都好,其它的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讓開。”雲宥謙死死的攥住未萱,不讓她動半分,無奈她只能按下車窗簡單說了兩句。

“你可不可以不管他,可不可以現在跟我走?”秦述絕望的看向她,英俊的臉上烏雲密佈,周身釋放著駭人的冷氣,他晦暗的眼睛掃向了車裡。

未萱扭頭注視著呼吸愈發急促的雲宥謙,堅定的拒絕道:“不能!他誤服了藥,我現在不能離開他,請你讓開。”轉頭吩咐阿誠,“開車”

秦述牙關緊扣,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遠去的車影,落寞萬分。

“未萱……”他喃喃地輕念著這個名字,胸口突然襲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