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輛賓利疾馳在路上,前方的霓虹燈和倒退的街景倍速的從雲宥謙的視野裡穿過,夜涼如水,心寒似冰。

恰似這夜空黯淡的星語,透著憂傷的心緒,無從疏解。

“雲總,現在已經是凌晨1點了,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們大概還需要1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得知未萱和秦述一起去義診,而且還夜宿賓館,他雲宥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無論如何也要連夜趕到,他絕不容許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來電顯示“未萱”

他迅速接起電話,剛要開口,電話那邊秦述暴怒,“雲宥謙你也太卑鄙了,派兩個人把未萱擄走,到底幾個意思?”

雲宥謙頓時感覺心臟被人恨恨的揪緊了,他那一雙深邃的黑眸瞬時充滿陰霾,雙手青筋凸現。

“你再說一次?她現在在哪裡?”這幾個字是從雲宥謙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我來給未萱送手機,發現她根本不在房間內,調取了唯一的一個監控發現未萱跟著一個黃頭髮的男人上了車……”

秦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脊背也越來越涼,他迅速的從腦海中覆盤了一切,發現是自己草率了,所謂關心則亂,如果是雲宥謙擄走的,他不可能有如此的反應,況且,以雲宥謙的身份,斷不可能派出黃毛的那樣的小流氓來擄未萱。

“我現在就去找她”秦述匆匆掛了電話。

雲宥謙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手掌,此刻他覺得呼吸困難,暴躁的扯掉了領釦,並吩咐阿誠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

肆意的冷氣卻抵不過雲宥謙幾乎結霜的神情,使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慄。

“雲總,您說能不能是老爺子?”阿誠揣測雲老爺子一直對未萱頗有微詞,加之此次事件,恐怕他要藉此威脅未萱也不是沒可能。

人在焦急的時候,是分不清狀況的,雲宥謙無法冷靜的去捋順來龍去脈,情急之下,將電話打給了雲亭東。

良久,電話被接通了,那頭的聲音慵懶沙啞,“謙兒,這麼晚,你……”

“未萱被綁了”他之所以這麼說,一是想要試探雲亭東,二是為了連線下一句話。

雲老爺子睡得正迷糊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什麼?”

“爺爺,我有急事,能不能將您的東方隊借我用下?”即使隔著電話,也能讓雲亭東感覺他的身上充斥著一種戾氣。

東方隊,是雲亭東的御用保鏢,他們大多是僱傭兵,個個身懷絕技,不論是偵查能力還是反偵查能力都無人能及。

當初雲亭東曾經被競爭對手險些綁了票,所以才會斥巨資養活這些人,以備不時之需。

雲亭東的心陡然一沉,果斷的答應他的要求,一是自證清白,二是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比自己下手還早。

二十分鐘後,雲宥謙出現在了瓦縣賓館,他一幀一幀的看著監控影片,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沒用的,這個影片我已經看了上百遍了,裝置陳舊,根本看不清號牌,而且沿路也沒有攝像頭。”秦述垂頭坐在對面,“最重要的是今天剛下過一場雨,地上……”

忽然,秦述的眼睛閃現出一道驚喜的光芒。

雲宥謙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們同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