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裡,陪練再次轟然倒地,等他緩緩站起來後,又是一記有力的左勾拳,把他打到了圍繩上,接著就是一連串強勁有力強攻動作,拳法突然迅速、攻勢凌厲,眼看著陪練就要被打虛脫了。

“誠哥,要不要換一個陪練?雲總今天這是怎麼了?下手也太狠了。”一旁的工作人員擔心的問阿誠。

“誰敢說?雲總正打在興頭上,今天他心情不好,我一句話都不敢跟他講,讓陪練忍忍。這場下來,少不了他的。”

阿誠自是知道雲宥謙今天到底為了哪般,從早起開始就黑著臉,取消了一天的行程,唯一的出行計劃就是拳館,不讓他洩出來,怕是自己都沒好果子吃。

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阿誠抬眼看去,差點兒沒樂出聲來,是未萱。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個陪練應該有救了。

“雲總,電話。是未小姐。”阿誠連跑帶顛湊近了圍繩,把電話伸了進去。

“不接”又是一記利落的勾拳狠狠的砸在了陪練身上。

阿誠悻悻的把手縮了回來,眼看著陪練再次倒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期間雲宥謙主動要求換陪練,拳臺上灑滿了雲宥謙的汗水和陪練的淚水。

“雲宥謙!”

一個響亮又熟悉的聲音穿透整個拳館,雲宥謙的手停在半空,偏頭看到未萱正從遠處跑來,漂亮的馬尾隨風擺動,此刻他有些暈,以為是累出了幻覺。他轉過頭,擺了擺手,示意陪練可以離開,自己則坐在了角墊上。

未萱見他不搭理自己,索性爬上了拳臺,雙手叉腰站在雲宥謙的面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聽聞,雲宥謙終於反應過來這不是幻覺,她現在就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

呆呆的看著氣喘吁吁的未萱,他再也控制不住壓抑的心情,起身將她抱在懷裡。

“雲宥謙,你身上都是汗!”未萱推搡著,“你能不能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有話要跟你講。”

他慢慢的放開她,眼神依舊空洞,“什麼話?你現在講吧。”

直到目前為止,雲宥謙的反應比自己預想的要理智的多,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知道那些新聞後,肯定第一時間就找自己興師問罪了。

“我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時間可能會很長,所以,你還是先洗澡換衣服吧。”未萱執意讓雲宥謙洗乾淨後再談。

大約過了20分鐘,雲宥謙身穿一件乾淨的白襯衫從裡面走了出來,細碎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悉數灑在了他的身上,女人天生對穿襯衫的男人沒有免疫力,無論是青蔥歲月中的白衣少年,還是成熟時身旁相伴的職場型男,不分年齡,一件簡單的襯衫就能極度地彰顯男性荷爾蒙。

未萱有些發呆,魂不附體的那種。

“你要跟我說什麼?”雖然他內心欣喜於她主動來找自己,可是表面上卻儘量裝作不動聲色。

元神歸位後,未萱開口說道:“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給雲氏集團及你個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雲宥謙眉頭緊緊鎖住,一向沉著冷靜的他即使面對再紛雜、再難以解決的商業事情,他都是胸有成竹的,從來沒有在乎過,而面對未萱,自己卻總會束手無措。

雲氏集團那邊他有一萬個解決方案,但是在未萱這裡,他卻想不到一個能讓她留在身邊的計劃,他很沮喪。

自己都這麼誠摯的道歉了,為什麼他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未萱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度,“你到底在沒在聽啊?”

他抬起頭,眸光死沉死沉地凝視著她,宛若一片死海,波瀾不興,看得未萱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