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就都醉了。

唯獨徐林晚還清醒著。

對面的路可臉蛋紅撲撲,眼睛半眯,慵懶地躺在靠椅上,手臂搭在把手上,拿著還剩一半的啤酒瓶晃來晃去。

唐芮突然蹭地站起來,腳步虛浮,跌宕著往外跑去,嘴裡振振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如今就他一人清醒著,自然不能放唐芮於不顧,只能跟在她身後。

唐芮似乎半醉半醒,路走得筆直,有目的地朝著帳篷走去。

徐林晚看著她進去,以為是準備睡了,靜候了兩分鐘,轉身離開。

哪知身後人又從帳篷裡爬出來,手上拿著白色的信封。

“你不睡覺嗎?”徐林晚耐心地等著她。

唐芮拍了拍自己的臉,似是在給自己壯膽。

白色的信封,封口上貼著粉色的愛心,只見她毫不含糊地朝著徐林晚走過去,定定站在他面前。

信封被她塞到徐林晚的手裡。

她表情認真,不像喝醉了酒。

“徐林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視線逐漸被你吸引了,可能是因為你的執著和認真,又可能是因為……你的臉。”

她還因為徐林晚總是被人塞情書而嫉妒。

她停頓了一下,有些害羞:“我知道你的視線好像從未在我的身上停留過,但我此時,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們可以慢慢接觸,嘗試一下,我相信你會喜歡上我的。”

她抬起頭,眼裡波光熠熠,喝了酒後的臉蛋宛若春天的桃花,粉嫩淡雅。

“我不會喜歡你。”徐林晚說的果斷,不給一絲餘地。

連信封都未拆開看一眼,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唐芮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信封,想也沒想就扔掉,有些生氣:“為什麼?為什麼連信封都不肯看一眼?”

“既然不喜歡,那有什麼看的必要。”

看不代表給人希望嗎?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徐林晚沉默沒有說話。

“是不是路可?”

只是一個眼神,她便都懂了。

“她又不喜歡你,你在期待什麼?看看我不好嗎?”說著說著,她已帶了哭腔,“我明明那麼喜歡你。”

“感情不能強求,也沒有所謂的培養。我既然不喜歡你,那就沒必要糾纏。”

徐林晚向來是不喜歡解釋太多的。

但唐芮好歹是相處了三年的高中同學,有些事情直率一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