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之前,趙浩晨最後感覺到的是,他被強烈的空間壓力強烈擠壓,從傳送通道中被拋了出去。

……

不知過了多久……

一滴露水滴落在趙浩晨的鼻尖上,強烈的冰涼刺激感瞬間讓他恢復了意識。趙浩晨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翠綠的樹木。

陽光透過葉縫照射在趙浩晨臉上。趙浩晨眯著眼,左手撐地想要站起來。

可惜,趙浩晨剛一用力,渾身肌肉的劇痛就讓他疼的呲牙咧嘴。他試了好幾次,終於靠著一棵大樹起身坐了起來。

趙浩晨沉息內視,當察覺到體內的情況時,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皆是受了重傷,部分內臟甚至已經移位。

最要命的是,他的經脈多處斷裂,體內能流通的靈氣很少。也就是說,他的境界已經從平息境跌落到修身境。

趙浩晨小心翼翼地用僅剩的靈氣控制著內臟緩緩歸位,並努力修復著斷裂的經脈。

一個時辰後。

趙浩晨長舒了一口氣,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透過他的努力,體內的經脈已經修復了半數。他的實力也恢復到了養性境。

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部分經脈受傷過重,僅靠他自己是無法恢復的。

趙浩晨站起身來,觀察這個地方。他應該是處在一片原始森林中,目力所及之處皆是粗大的蒼天古樹,毫無人煙跡象。

值得一提的是,這片森林中靈氣非常濃郁,雲霄城的靈氣濃度與之相比可謂是相差甚遠。

趙浩晨知道,自己一定是已經來到中域。至於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恐怕是因為傳送中他們沒有承受住空間壓力,被從傳送通道中擠壓出來導致的。

既然如此,那麼令狐寒軒殺人豈不是也被擠壓出來了?

想到這裡,趙浩晨臉色一沉。他運氣比較好掉落在相對比較安全的森林中,但是令狐寒軒殺人恐怕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而且,沒有人成功到達總部,那中年身影的罪惡行徑就不會有人發現。念及此,趙浩晨下定決心,一定要趕緊找到他們三人。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弄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他對於中域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貿然行事恐怕會適得其反。

趙浩晨起身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邁步前行。路上有很多有毒的毒蟲和會讓人深陷其中的泥潭,都被趙浩晨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

終於,趙浩晨在密林中發現了一條小道。沿著小道走了片刻,一條寬敞明亮的道路出現在眼前。

趙浩晨站在路旁等待過往的路人。不過,他已經提前將身上能標識身份的令牌等取了下來。

畢竟人生地不熟,萬事小心一點才好。

趙浩晨從儲物戒中找出一件灰袍穿在身上,在地上找了點泥土在臉上抹了抹,蓋住了他原本的樣貌。

等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在道路盡頭,一道騎馬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那之後,幾輛馬車緊隨其後。

不多時,馬車便行駛到趙浩晨身旁。前方騎馬開路的人停了下來,下馬走到趙浩晨身前。

趙浩晨抬頭看去,只見此人身披厚重銀色暗甲、頭戴銀色頭盔,看不清面相。這時,從盔甲下面傳出一道清脆柔和的聲音:“你是乞丐嗎?”

趙浩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銀甲身影居然是一名女子。他壓低聲音說:“我是在這附近流浪的,之前被人無緣無故打傷丟到這裡,能否讓我跟著你們離開?”

說著,趙浩晨把胳膊上的衣袖掀開,露出裡面的傷口。這傷自然是他在傳送中受的。

那銀甲女子露出來的眼睛瞬間帶上憐憫:“真可憐,站起來跟我們一起走吧!”說著,他伸出一隻手去拉趙浩晨的胳膊。

趙浩晨愣住了,這人這麼好說話的嗎?他之前想了一堆應對質疑的回答,這下看來是用不到了。他剛要去拉住銀甲女子的手站起來,突然,淫家女子的那隻手突然轉握為掌,在趙浩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拍在他胸口上。

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傳入趙浩晨的五臟六腑裡面。瞬間,那些剛剛治癒的內臟瞬間破裂,趙浩晨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但那銀甲女子只是冷笑一聲,音調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柔和:“你還挺會裝的!真當我不知道嗎?”說著,銀甲女子拔出別在腰間的劍,一劍砍向趙浩晨的面門。

此時的趙浩晨腹部劇痛難忍,嘴角不斷溢位鮮血,怎麼去阻擋這一劍?他眼睜睜的看著劍芒越來越近,卻無能為力。

最後關頭,趙浩晨心想的是:早知道我就留在森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