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欣喜地說道:“是孫教授請來的一位國際友人,專程從美國趕過來協助我們。”

貓仙爺喝了一口米線湯,略感好奇地問:“也就是說,那個老外也會加入到我們的考古隊?”

助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沒錯,他是這支考古隊的特邀嘉賓,也是分量最重的一位資深考古學者。”

我剛打算問清楚那人的身份,助手突然站起身,朝那個老外招了招手。

“嗨,魯道夫,我們在這兒!”

老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隻手扶著頭上戴著的西式禮帽。

“哦,親愛的孫先生,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助手激動地握著老外的手,寒暄道:“是啊,上次見面還是四年前在哈佛大學的古埃及文明講座上。”

老外注意到我們的存在,臉上露出些許的疑惑:“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嗎?”

助手點點頭:“他們是孫教授請來的風水先生,也是考古隊的重要成員。”

“風水先生?噢,我早就聽聞華夏的風水術博大精深,今日有幸相會,真是太Lucky了!”

老外的漢語說得異常流利,更難能可貴的是幾乎沒有一點口音。

我和老外握了握手,熱情地寒暄道:“我叫花無雙,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老外摘下禮帽,朝我們鞠躬致意:“我叫魯道夫·卡特,請各位大師多多指教!”

......

離開食堂後,我們乘坐公交車前往考古研究院。

路上,魯道夫·卡特向我們介紹了他的考古經歷。

“我是哈佛大學的歷史學教授,同時也是國際考古聯合會的資深調查員。2005年我和同事參與調查了位於墨西哥熱帶叢林中的阿茲特克神廟,從而發現了震驚世界的羽蛇神石碑。2006年6月,我跟隨國際考古聯合會前往埃及,無意中發現了隱藏在胡夫金字塔之下的神秘地宮。2008年,我和歐洲的幾位同仁在西奈山發現《死海古卷》的殘本,填補了學界對《聖經》研究的空白。2009年的3月份,我和中東的幾名考古學家,在敘利亞境內的沙漠發現了一座年代不詳的古代遺蹟,由於歷史久遠,幾乎不可考證遺蹟的詳細年代,我們很難斷定遺蹟究竟出自哪一個古代文明......”

魯道夫·卡特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的語速極快,聽起來像機關槍似的,一旦扣響了扳機,就再也停不下來。

公交車到站後,魯道夫·卡特終於結束了他那番長篇大論的“演說”。

在助手的領路下,我們來到了孫衛星的辦公室。

這時,孫衛星正坐在辦公桌前,當他看到魯道夫·卡特走進辦公室,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匆匆走過去緊握住魯道夫·卡特的手。

“好久不見,魯道夫!”

“好久不見,孫教授!”

聽助手的介紹,魯道夫·卡特的父親亨利·卡特是孫衛星在哈佛大學留學時的導師,如果沒有亨利·卡特的悉心栽培,孫衛星很難做出現在的成就。

孫衛星一邊招呼我們坐下,一邊問魯道夫·卡特:“你父親現在還好嗎?”

魯道夫·卡特旋即點點頭,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那是當然,他過得很好,退休後每天都活得很自在。”

“哈哈哈,等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新英格蘭拜訪他。”

一番寒暄之後,孫衛星迴到辦公桌前,臉上恢復了嚴肅的神色:“既然魯道夫已經到位,那我們就來談談正事吧。”

孫衛星讓助手端上茶水,語氣凝重地說道:“魯道夫是國際考古學界探索古代文明的權威,我們先來聽聽他對浮仙湖水下遺蹟的看法。”

魯道夫·卡特輕輕點頭,一臉平和地講道:“世界各國各地區都存在著這樣的水下遺蹟,最著名的莫過於大西洋沿岸傳說中消失的古代文明亞特蘭蒂斯,也就是人們所謂的世界第八大洲——‘大西洲’。除此之外,位於南太平洋中部,澳大利亞東北方向的廣闊海域之下,也存在著一座年代非常古老的海底遺蹟,我們根據當地原住民口耳相傳的奇怪傳說,得知那座遺蹟的名字叫做‘露萊耶’,早在地球上剛剛出現生命的時候,露萊耶便已經存在於地表之上,後來因為發生了一場天災,露萊耶沉沒到海中,從此不見天日。”

貓仙爺聽罷,一頭霧水地問我道:“這老外講的事情全都是國外的,和浮仙湖水下的那座古代遺蹟有什麼關係?”

我讓貓仙爺彆著急,口中小聲提醒道:“噓,先耐心地聽他說完。”

魯道夫·卡特停頓片刻,繼續講述道:“關於浮仙湖水下的神秘遺蹟,我略有耳聞。透過查閱大量的資料,基本上可以推斷,這座遺蹟很有可能就是兩千多年前從華夏曆史上神秘消失的古滇王國。”

孫衛星聽到此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魯道夫·卡特掃視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接著往下說道:“目前僅僅只能停留在推測階段,要想證明水下遺蹟就是傳說中的古滇王國,我認為必須透過周密的考古探索活動,才能得出比較可靠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