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鈴異口同聲地問:“出什麼事了?”

貓仙爺嘆了口氣,語氣顯得異常沉重:“今天下午5點30分,張家聘請的保姆買完菜回到家,開啟門就看到張少龍的父母慘死在客廳裡,死狀極其詭異。”

恰在此時,花鈴接到了周宇的電話,她按下擴音,高高抬起手機:“我現在正在張家勘察現場,幾分鐘前接到張家保姆的報警,張少龍的父母不知道被什麼人殺了,現場特別慘烈,我看不像是人為的,倒像用了某種邪術。總之,請你們兩人趕快過來一趟。”

花鈴結束通話電話,放下手中的鍋碗瓢盆,回到房間中換上道袍。

在花鈴換裝的時候,我和貓仙爺在客廳裡聊了幾句。

“你怎麼知道張少龍父母的死訊?難道你去了他們家?”

“本仙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就奇怪了!”

“別多想,本仙在清泉鎮有很多眼線。這樣說好像不太恰當,應該說清泉鎮的所有野貓都是本仙的手下,這樣一來你應該就能夠理解了。”

“原來如此,張少龍家附近的野貓看到張父張母死在客廳,於是及時把訊息轉告給你。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那隻野貓......”

“本仙知道你想說什麼,遺憾的是,那隻野貓並沒有看見兇手,也沒有看到行兇的經過。”

花鈴換好道袍,肩上挎著黃布袋,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

“不管兇手是人還是鬼,我們先去現場看看情況,也許能發現什麼端倪。”

我和貓仙爺點點頭,跟著花鈴一起離開了家,前往張少龍家所在的豪華別墅。

張家的別墅是清泉鎮最豪華、最顯眼的建築,在那個年代(2010年),張家的這套豪宅價值數百萬,是多少人辛苦幾輩子也買不起的。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我們趕到張家別墅的大門口。

花鈴向一位守在門外的民警道明瞭來由,他知道我們是派出所的特別合作伙伴,在得到周宇的指示後,民警帶著我們穿過警戒線,走進張家的豪宅。

花鈴懷抱著貓仙爺和我走進正門,剛剛經過玄關,即將進入一樓客廳,我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放眼望去,只見一對中年夫婦平靜地躺在客廳的大理石地磚上,潔白的瓷磚被兩人流出的鮮血染得一片通紅。

周宇見我們過來,急忙站起身向我們介紹道:“被害人死於過量失血導致的休克,據法醫所說,死者胸口上的血洞,幾乎貫穿了他們的身體,法醫推測是用某種極其鋒利的武器造成的創傷。另外,還有一個比較詭異的情況,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請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花鈴走上前去,低頭觀察屍體。

一直縮在花鈴懷中的貓仙爺,突然睜開眼睛,抬起一隻爪子指著屍體身下的血泊,示意我們仔細看血泊的形狀。

花鈴還沒有看出什麼子醜寅卯,我卻忍不住驚撥出聲:“啊,是一朵蓮花的圖案!死者流出的鮮血,竟然在地面上畫出了一朵蓮花!”

“我的天哪,還真是一朵蓮花!等等,用鮮血畫成的蓮花,那豈不就是——紅蓮!”

此言一出,我和貓仙爺不禁瞪大了雙眼,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看來白無常的擔心不無道理,‘紅蓮會’果然對張家出手了,這應該可以視作是對我們的復仇。”

按照這種推想,那麼有一點不言自明:清泉鎮上肯定還隱藏著敏都洛的同伴,也就是“紅蓮會”的其他成員。

突然間,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司馬輝和那個麻子臉!

就在幾天之前,我奉閻王之命來到陽間,擔任花鈴的監護人。我和花鈴為了尋找一具合適的身體,趁著夜色爬上白老山的亂葬崗,沒想到卻遭遇了大群殭屍的圍攻。經過激戰,我們消滅了殭屍,在下山時碰巧遇到了形跡可疑的司馬輝和其同夥麻子臉。

現在依稀記得,當時兩人曾不止一次的提到了“組織”這個詞,結合敏都洛、貓仙爺和白無常所說的神秘宗教組織“紅蓮會”來看,我有理由相信:司馬輝和麻子臉也是“紅蓮會”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