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牛鼻子老道嚇得面若篩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徐元遲,沒想到你真的復活了!可是,這不可能!你的葬禮還是我親自操辦的,我親眼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確認了你的死亡,你、你究竟是怎麼復活過來的?”

司馬輝有些沉不住氣,一股腦兒把他“殺害”徐元遲的事情抖了出來。

沒想到這老混蛋竟然就是殺害徐元遲的兇手!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徐元遲死後為什麼不去找司馬輝報仇呢?難道是因為實力不濟,打不過他?

暫且不管徐元遲為什麼沒有找司馬輝報仇雪恨,如今我既然借徐元遲的屍身存活於世,從此以後我就是徐元遲,徐元遲就是我。

想到此處,我決定假冒徐元遲,誆這老道。

“司馬老賊,沒想到吧?你處心積慮要置我於死地,卻沒想到我透過施展假死的法術,騙過了你的眼睛,這才得以僥倖活到現在。”

司馬輝被說到了痛處,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活該,誰讓你撞見了我們的秘密!為了保守住秘密,就算把你徐家滅門也不過分!”

我聽這老道行事狠辣,心中不禁疑惑:“保守什麼秘密?竟至於要殺了徐元遲全家?”

花鈴聽到司馬輝的這番話,俏臉頓時露出惶恐之色:“我記得去年9月的時候,電視新聞報道四川都江堰有一戶徐姓人家,一家四口在一夜之間被全數殺害,兇手的作案手法極其殘忍,案件到現在也沒有絲毫的進展。”

我握緊拳頭,凝眉注視著司馬輝,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徐元遲死後,徐家擔心受到牽連,便舉家逃出了清泉鎮,定居在四川都江堰,卻沒料到自己的行蹤盡在司馬輝等人的掌控中。”

司馬輝一臉不屑的冷笑道:“妄圖窺探組織秘密的人,迎接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稍微使勁,格擋開司馬輝手中的桃木劍,語氣急迫的追問道:“喂,你們倆剛才在草叢裡面談論的走影是怎麼回事?你們隸屬於哪個組織?”

站在司馬輝旁邊的麻子臉男人,眼神兇狠地瞪著我們,威脅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從外部攻破‘黑鴉蔽日’,並且消滅了我們供養在此地的走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天你們必將橫屍在此!”

我從花鈴的手中接過桃木劍,再次催動體內的靈力,用無量業火包裹住劍身。

司馬輝看到我竟然能驅動傳說中只存在於十八層地獄的無量業火,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那鼠眉獐目的麻子臉見勢不妙,急忙朝司馬輝使了個眼色。

“不對,你不是徐元遲!那小子的修為雖然已經達到大乘之境,可終究只是一介凡人,若非地府的上級鬼差,絕無可能驅使無量業火!”

司馬輝的腦子轉得很快,馬上意識到這個破綻。

我開始有些後悔,不該當著他們的面,使用無量業火,以至於差點暴露了身份。

好在司馬輝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

“徐元遲,看招!”

司馬輝趁我和花鈴不備,抬手扔出一枚橢圓形的暗器,我正要做出防禦態勢,那枚暗器竟在半空中爆開,散發出一陣白色濃霧,將我們包圍在其中,一時間動彈不得。

縱使我反應奇快,在濃霧擴散開來的同時,伸手抓住了司馬輝的道袍,可當濃霧消散,我的手心裡卻只剩下一個穿著道袍碎片的紙人。

司馬輝和他的麻子臉同伴,在短短數秒內溜之大吉。

花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紙人,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叫‘紙人替身術’,很多江湖術士用來跑路的保命法術。”

我將紙人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燒成灰燼,有些不甘心地罵道:“我還以為這老賊有什麼高深的本事,沒想到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鈴扯了扯我的衣袖,語氣顯得有些擔憂:“我們陰差陽錯消滅了組織培養的殭屍,他們逃回去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點點頭,故作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是你的監護人,在你成年之前,我會寸步不離地陪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花鈴十分感激地回答:“謝謝雙哥,但我還是想盡快變強起來,早日獨當一面,成為真正的走陰人。”

我望著花鈴堅定的目光,欣慰的笑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