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於冬說起打掃房子的事,裴雨歡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可能勝任不了這個工作,便同意了。

“不用太頻繁,半個月一次就行了。”

“好,那我明天去告訴那位陳阿姨。”

“行。”

基地有宵禁。

也是為了安全保障便於管理。

如果在熄燈之後還有人在外面遊蕩的,沒被治安隊逮到就算了,若是被逮了個現成,不好意思,一律當作歹徒處理。

基地可沒有牢房這類的東西。

咋地。

妄想關進去了管飯嗎?

那是食堂吧。

做什麼黃天大美夢呢。

有這好去處,他們治安隊自己就先把名額佔滿了,哪裡還有你這些平頭老百姓的份兒。

晚上七點鐘開電,九點準時拉電閘,當然,棚戶區可沒有電線到戶的福利,照明只能藉助於路燈。

九點鐘。

裴雨歡帶著於小寶準時進屋休息。

於冬也想跟母子睡一屋,畢竟,夫妻嘛,嘿嘿……

然鵝被無情的拒絕了。

對方連理由都沒認真編,直接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木系異能太過霸道,我有時候都覺得我自己成了個植物。”

植物嘛。

哪還有人的某些需求。

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砰!

門一關,留下滿臉呆楞的於冬。

於冬此刻腦子嗡嗡的。

心裡被“臥槽臥槽臥槽……”刷屏,然後,我老婆成“植物”了,往後餘生,我該咋整?吃一輩子的素?

心情低落到極致。

呆呆的走到隔壁房間,本以為會徹夜難眠,結果,在絕對的黑暗跟安靜中,身下是軟硬適中寬敞的大床,身上裹著空調被,眼一閉,沒兩分鐘就響起了震天的鼾聲。

呵,男人!

明月當空。

城市裡人潮湧動,街道馬路熙熙攘攘,比過節還熱鬧。

而這偏遠的基地,安靜無聲,仿若隱藏在這充滿惡臭的世界中難得的淨土。

隔天。

一家在家裡收拾屋子院子。

昨晚清潔完的髒水全部倒在了圍牆邊的花壇裡,於冬閒著也是閒著,便帶著兒子一人一把鋤頭在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