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對路況特別熟。

這也源自於他的職業。

是一個零食公司的業務員,一天到黑在外面跑單,對整個東門的犄角旮旯比gps導航還要清楚。

專門往人少車少的路開。

像那些尚未交付的路段跟道路比較差的,基本是空的。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就駛入了一條鄉村小道。

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裴雨歡把小孩子解下來,放在中間,伸手給他擦了擦汗水,“想喝水嗎?”

於小寶點點頭。

裴雨歡從物資裡找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他,“喝吧。”

夕陽的餘暉從車窗照進來,裴雨歡眯起眼睛,自此,逃亡開始。

於冬開了半個小時,在一片看起來已經荒廢掉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

裴雨歡皺起眉頭,入眼範圍內均是一座座快要倒塌的房屋,灰白的牆壁上用黑色的顏色寫著大大的拆字。

“是葡萄鎮。”

於冬道,“以前咱倆經常來這摘葡萄的,你忘了嗎?”

裴雨歡:……

從客戶林紅的記憶裡知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兩人還沒於小寶,二人世界不曉得多自由,一到週末就安排起,不是看電影唱歌就是去農家樂。

七八月的天,去鄉下摘葡萄是最好的。

新鮮又便宜。

“這怎麼拆了?”

“誰知道。可惜現在拆了也沒用了。”他把車停到路邊,右側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座農家二層小樓。

“我過去看看。”

此時天還很亮。

小樓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跟野草。

大門已經毀壞。

另一邊的牆壁都坍塌了。

於冬手裡握緊砍刀,謹慎小心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步步朝小樓裡挪。

院子的地上長滿了青苔,滑溜溜的。

沒有人踏足的痕跡。

他慢慢走進屋。

裡面,什麼都沒有。

畢竟是要拆遷的房子了,傢俱什麼的早就被搬走了。

只有一些廢棄的農具靠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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