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編個謊言欺騙她,不如一次性實話實說,全部告訴她。

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這時,何啟東也忍不住問,“李宴,沉船之前,你和商陸在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沉船後,為什麼救援隊找不到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啊。”

李宴看了看眾人,開始他的闡述。

“商陸在尋找安安下落的時候,與國外那夥勢力正面交鋒。”

“他們人多勢眾,控制了商陸。”

“國內7G技術的技術庫,只有一個密碼,那就是商陸的虹膜認證。”

“他們侵入技術庫,要用商陸的虹膜認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商陸為了不讓他們得逞……”

李宴哽咽。

說不下去……

一個傲嬌、嘴毒,看似冷血的男人,忽然雙眼通紅,泣不成聲。

李宴哭得有些發抖,背過身去抹了一把淚,又抹了一把鼻涕。

轉身時,雙眼裡佈滿了更多的紅血絲,“商陸為了不讓他們得逞,戳瞎了自己的雙眼,我去救他的時候,他眼睛已經廢了,正被那夥人折磨著……”

他雙肩抖得厲害。

喉嚨哽咽發緊。

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背過身後,李宴痛苦地捶著走廊的牆壁。

沉重的捶牆聲,彷彿一捶一捶地敲在喬蕎的心臟。

她沒有辦法去想象,商陸到底經歷了什麼。

商陸是多麼優秀,多麼高貴的企業領導人,卻要經歷李宴所說的那血腥的一幕。

“不,不可能,李宴,絕對不可能,商陸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商陸不可能走到這般絕境的。”

喬蕎不相信。

她的男人,曾經就像是天一擎天柱一樣,替她撐起了一片天。

他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狼狽的一面?

“李宴,你能不能說句好的?”喬蕎抓著李宴的手臂,迫他回頭,像是在哀求,“你說句好的,好不好?”

李宴沒有如她的願。

她眼裡的破碎與痛楚,雖是讓李宴於心不忍,可李宴卻更加狠心道:

“你不是說你承受得住嗎?我實話實說了,你又接受不了。既然當了商陸的女人,就應該有所擔當,別這麼嬌滴滴地讓我瞧不起你。”

激將法也好,還是真的詆譭她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她望著李宴,“你只需要告訴我,商陸是不是還活著?”

“死了,你可以改嫁了。”李宴想,索性讓喬蕎一次痛到底。

能挺過去,就是重生。

“李宴,你怎麼說話的?”何啟東衝李宴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