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和喬蕎的腎都無法匹配,商陸只好把希望寄託在喬蕎的親人身上。

他伸了手,“電話拿過來,我來跟喬志華說。”

喬志華是被商陸送出國的。

這些年喬志華在國外確實是吃盡了苦頭,最慘的時候睡過橋洞。

喬志華恨透了商陸。

喬爾年替他打通電話時,那頭的喬志華態度極其堅決,“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可能救你媽,讓你爸死了這條心。”

“小舅子。”這是商陸這二十餘年來,第一次叫喬志華為小舅子。

按理說,他確實應該叫喬志華為小舅子。

因為喬志華是喬蕎同父異母的弟弟。

喬志華突然一聲嗤笑,“商陸,我是你哪門子的小舅子?有在業界全面封殺我,讓我找不到工作,食不果腹,並且不讓我回國的大姐夫嗎?商陸,我告訴你,要我救喬蕎,死了這條心。”

商陸從不屑與喬志華這樣的小人為伍,更不想跟他交談。

但今天他態度誠懇,“今天我不想提以前的恩怨,只要你答應救喬蕎,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好啊。”喬志華故意屈辱道,“你叫我一聲爸,然後打個影片過來,讓我看著你給我下跪,給我磕頭,我就救她。”

“喬志華,你別太過分了。”在旁邊聽聞全程聊天內容的柯以楠,憤怒出聲。

商陸卻想也沒想:“好!”

他加了喬志華提供的微信,打了一通越洋影片過去。

喬志華暫時沒有接通。

柯以楠和喬爾年還有旁邊的人,勸他。

“商陸,別聽這個小人的,他就是想戲弄你,耍你。”

“是啊,爸。喬志華的腎源還不一定能夠匹配呢,你不能被他戲弄。”

“爸。”這時,打完電話的喬長安走回來,站到他的面前,“小姨的血型雖然和媽媽配得上,但是基因點位不滿足移植條件。”

正好這時,喬志華接通了商陸的影片。

商陸想也不想,“是不是讓我叫你一聲爸,並且給你下跪,你就願意救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