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一共接到了前臺的五通電話。

五通電話,全是前臺告知她,說是有一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在那裡等她的事情。

最後一通電話的通話時間,是晚上九點。

“喬總,值班人員馬上就下班了,可是您母親還不願意走。”

“她不走,我也不能鎖門。”

“喬總,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話,您可以過來一趟嗎?”

喬蕎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和商陸洗完了澡,準備睡了。

睡前,她一如往常地給商陸的腿做著按摩。

商陸的腿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但這並不影響喬蕎耐心為商陸按摩。

她想讓商陸腿部的神經有慢慢恢復知覺,所以準備日復一日地為她按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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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還專門去學了中醫的穴位按摩。

前臺的電話打來時,她把手機放在床邊。

手上替商陸摩擦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

“小美,我先向你申明一下,那個女人不是我母親。”

“還有,你正常下班,不用管她,你把門開著就行了,等得無聊了她自然就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喬蕎的語氣很淡漠。

提及那個與她有著血緣親情關係的女人,她的心又恨又痛。

到底是從小刻進骨子裡的痛。

四歲那年,她哭著抱著她的腿,求她帶她離開。

“媽媽,求求你帶我走吧。”

“我不用吃多少飯的,我一天只吃一頓,我不吃肉。”

“媽媽,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不想沒有媽媽。”

可是,那個女人還是狠狠地踢開了她。

“帶著你這個拖油瓶,我還怎麼嫁人,怎麼尋找自己的幸福?”

“回去跟你的奶奶,別跟著我。”

明明知道奶奶重男輕女,不喜歡她,經常打她罵她,說她是賠錢貨。

還非要把她扔給奶奶。

那一天,罕見地下著雪。

她被扔在落雪紛飛的村子口,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完全就是多餘的。

天都要塌了似的。

兒時痛苦的回憶,她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