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親和她的手機,都是有防騷擾功能的。

陌生電話是打不進去的。

如果是公事上的電話,會有專人接聽。

所以父親的電話是接不到那些不三不四的電話的。

就怕夏家的人鬧到父親面前去。

謝寒早有準備,“你放心,我都有派人盯著夏家的人,他們連你父親的面也見不著。同樣,他們也找不到你面前來鬧。”

停頓片刻,他又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夜色下,聽著他的聲音,秦陶陶有種愉悅的心情。

能聽他說話,好像是一種享受。

她問,“什麼問題。”

他答,“你知道,法律的操作空間很大,同樣一個罪名,律師有N官司的打法。你是想要夏俊傑輕判,還是重判。如果你說想饒他一馬,我可以讓律師下手輕點。”

秦陶陶想也不想,“當然是重判。這種人渣但凡得勢了,肯定會禍害社會,判得越重越好。”

“算你清醒。”謝寒心情很好。

爬起來時,他湊近另一張被子下的她,颳了刮她的鼻尖,“總算沒那麼笨了。”

秦陶陶:“心軟是病。我總不能栽了一次跟頭,再栽一次。我當然是希望夏俊傑能夠判得越重越好。”

“孺子可教!”這一次,謝寒不是刮她的鼻尖,而是直接上手,捏了捏她的鼻頭。

她假裝吃痛,“痛!”

謝寒:“不痛怎麼長記性。”

摸著自己被謝寒捏過的鼻頭,秦陶陶側頭打量著已經睡回原位的謝寒。

雖然夜色昏暗,可他的五官立體感很足。

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心裡甜滋滋的。

謝寒已經閉上了眼睛,枕著自己的手睡了,卻微微抬唇,開了口,“你在偷看我?”

“沒有啊。”秦陶陶趕緊把目光抽回來,手縮排被子裡,“睡了。”

雖是閉上了眼睛,可是被褥下的那兩雙手,卻緊張地拽住了床單的一角。

夏家。

夏俊傑已經被逮捕了。

謝寒的手段是很狠的,不僅讓夏俊傑吃上了威脅恐嚇秦陶陶的官司,還找人將他公司裡的不法經營專案給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