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客氣。”謝寒這才起身,又彎下腰來將她從輪椅裡抱起來,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坐到了她的旁邊,“我是你的丈夫,即使只是名義上的,也有義務照顧你。以後別將我當外人。”

殘疾的秦陶陶,這一刻是窘迫的。

也有些狼狽不堪。

在謝寒的紳士完美映襯之下,殘疾的她顯得不堪入目。

何德何能,能嫁給謝寒為妻?

以至於這一餐晚飯吃下來,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謝寒也看出來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吃完飯以後,吩咐了旁邊的傭人,“這些天我都會回家吃飯,你們做好安排。”

飯後,謝寒和秦陶陶離開了餐桌。

傭人們收拾餐桌時,邊收拾,邊議論。

“謝先生是一個極好的男人,為了和太太培養感情,平日裡經常不在家吃飯的他,竟然每天都回家了。”

“確實是個極好的男人。太太都坐在輪椅裡了,而且還離過婚,他還義無反顧地娶了太太。”

“興許太太一直都是謝先生想娶的人呢,所以太太的情況這般糟糕了,先生都沒有嫌棄。”

“你們也別覺得太太差人一等,她可是全世界第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天才舞蹈家。我在電視上見過她的舞蹈演出,很震撼!一個正常人也跳不出她那樣又美又充滿靈魂的舞蹈。”

用過晚飯後,謝寒推著秦陶陶的輪椅,在自己的莊園裡散了會步。

他邊走邊說,“明天你沒什麼事吧?”

“嗯。”坐在輪椅裡的秦陶陶,應了一聲,“不過我想回我爸媽家一趟。我想給我爸一些暗示,以免婚禮的時候突然換了新郎,他會覺得太突然。”

謝寒推著她的輪椅,在湖圈邊的小徑上漫步著,“這件事情我已經在安排了。這幾天我都會去找岳父大人下棋,然後跟他聊聊。”

“先不要直接告訴我爸。”秦陶陶抬起頭來,有些緊張和擔憂。

“當然!”謝寒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人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會用潛移默化的方式和你爸溝通。”

那掌心裡的力度不輕不重。

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揉。

卻仿似是帶著一股巨大的安撫力量,讓她莫名心安。

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很靠譜,他說的話都值得她無條件的信任他。

她想,和爸爸秦森一起稱兄道弟的人,肯定也是和爸爸一樣人品靠譜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