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拂了拂,“如果你不後悔,我們就試一試。”

她搖頭時,落了淚,“我不後悔。

“不哭,洞房花燭夜不應該哭,要笑。”他拭去了她的淚水,戳了戳她的嘴角,示意她笑一笑,“你等我一下。”

迅速爬起來後,秦君澤穿著睡衣出了門。

離開後,他又調轉回頭,從床頭拿了自己的手機。

“你去哪裡?”躺在床上,腿上還有傷的夏如初,微微昂起了脖子。

秦君澤回頭說,“我去買避孕套。”

外面下著暴雨,秦君澤拿了一把大傘衝出去,在小區內的便利店裡找到了24小時的藥店。

第一次買這種東西,他一個大男生有些難以啟齒。

在藥房裡轉了一圈,一直沒有找到成人用品。

上夜班的藥品銷售員,是個五十來歲的婦女,也跟著他走了一圈,“小夥子,你找什麼藥?”

“那個……”平日裡沉穩紳士的秦君澤,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請問避孕套放在哪裡?”

對方笑了笑,“你平日裡不經常來買吧,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卻不知道。”

說話間,已經領著他到了收銀臺。

靠著收銀臺的貨櫃處,整整齊齊地陳列著各種品牌的避孕套。

他選了最貴的一盒,買完單離開。

在回去之前,他又買了一盒香菸和一個打火機。

儘管撐了一把大傘,但到單元樓時,褲腿以上的地方都淋溼了。

他站在單元樓的一樓大廳處,看著外面瓢潑的大雨,拆開了煙盒,抖出一隻煙來。

拿打火機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手有些抖。

以至於怎麼打,也打不著火。

最後想著第一次與夏如初做那樣的事情,要是帶著滿嘴的煙味,給夏如初的體驗感一定不會太好。

所以他又把手中的那隻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裡。

再看這外面的天色,在狂風暴雨中呼嘯著。

那綠化帶被打落的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的樹與草,落入眼裡,讓他的心情更加沉悶。

明明剛剛對夏如初是有生理反應的,為什麼心情會如此低落?

喬長安的模樣突然映入了腦海。

只是一瞬間,他終止了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就算人生有遺憾又怎樣,他此刻是夏如初的夫。

他只該對夏如初一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