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拿你東西了。”

喬蕎避開商陸又深又沉又痛楚的目光,垂了眸。

有些緊張,她下意識地折斷身邊的一根樹枝,握在手心裡,一片一片地摘著上面的葉子。

商陸說的是那塊玉觀音。

她知道。

只是不想承認。

從她去折斷樹枝,掩飾自己的緊張開始,商陸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沉聲,“喬蕎,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本來就感冒了,喉嚨本來沙啞,加上帶著痛楚,這聲音聽起來越發惹人心尖發顫。

捏緊手中的一片樹葉,喬蕎抬了眸,“你是不是感冒了。”

“那是我的東西,請你物歸原主。”商陸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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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沉下來。

高聳的肩膀也沉下來。

整個偉岸挺拔的身影,帶著深深的挫敗與痛楚。

“喬蕎,你知不知道,那塊玉觀音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麼重要?”

喬蕎的心,莫名地軟了軟。

鼻尖莫名發酸。

喉嚨也一陣發緊。

她剋制著自己酸楚的情緒,平靜道,“一塊玉觀音而已,何必當成寶貝一樣留著,也已經碎了,況且那是我送你的。”

“……”商陸沒有再應聲。

暮秋的深夜下。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長長地映在地上。

因為揹著路燈,揹著光,商陸的臉色隱沒在一片暗影當中,映襯著他的臉色越發暗沉。

氣氛幾近窒息。

商陸胸口堵得難受,沉痛地問,“喬蕎,東西可以拿回去,那心呢,心也可以嗎?”

“商陸……”喬蕎胸口也堵得難受,“你這又是何苦呢?”

把她忘了不好嗎?

非要在她想要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安靜安穩的日子時,這樣來撩撥她。

他知不知道,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勇敢地愛一回了。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你就當我從來沒有送過你那塊玉。”

她緊了緊手中的樹枝與樹葉,“風挺大的,你早點回去吧,我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