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楚的苦笑聲,迫得何啟東轉頭,抬眸。

那雙明媚的眸子裡,映著悲涼的笑意。

何啟東喉嚨發緊。

薄唇輕輕抬了抬,“……”

卻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安慰鄧晚舟。

是啊。

他經歷過的愛而不得,這十年來,鄧晚舟又何嘗不是一樣地經歷著?

鄧晚舟又苦笑了一聲。

“阿東,你知道嗎,靜曉勸過我,要是啃不動你,就別啃了,讓我放手。我身邊又不缺男人。”

“我啃了你八年,就算是塊硬骨頭,也能被啃下來了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煩人的。你這邊剛剛跟別人分手,我立馬又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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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煩,對不對?”

何啟東:“不是……”

感情這東西,真的強求不來。

就像他和喬蕎。

明明是他先認識喬蕎的。

明明他和喬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但喬蕎心裡卻只能裝下一個男人。

他抬唇,寡淡道,“鄧總,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愛情,不想耽誤你。”

愛情太累了。

他不想再捲入其中。

他想一個人過。

興許是因為,鄧晚舟確實是與他同病相憐,他看向鄧晚舟的眼神柔了下來。

好言相勸道,“鄧總,你真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能別叫我鄧總嗎,叫我晚舟,或者是晚晚?”

何啟東緊抿著唇。

不打算改口。

“算了。”鄧晚舟苦笑。

抬手間,捂了捂雙眼。

不想讓何啟東看到,她那不爭氣的淚水。

霧氣沾染在眼眸與睫毛間,溼噠噠的。

手縫也是溼的。

轉頭擦了擦。

再次回過頭看向何啟東時,她眼裡恢復了明媚與活潑的笑意。

“阿東,喜歡上你,真的是一件麻煩事。”

“但我不怕麻煩。”

“早晚有一天,你會一聲一聲地叫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