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初那麼絕情不要她,不要小安安了。

為什麼現在又要回頭來找她?

她寧願商陸絕情一些,再絕情一些。

看到她像是陌生人一樣,毫無交集。

也不願他這樣來撩撥她。

放過她,各走各的路,不行嗎?

她哭著跑開。

頭也不回。

纖細瘦弱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庫。

沒了聲音。

聲控燈熄滅。

商陸偉岸挺拔的身影,被一片漆黑籠罩。

心也被一片漆黑籠罩。

他無力地站在那裡。

那樣挺拔偉岸的身影,卻顯得有些頹廢。

直到有單元樓的業主,在幾米開外的車位上停穩了車,走下來。

他才開著車子,痛心離開。

喬蕎躲在樓梯間黑暗的角落,哭了一小會。

哭得有些顫抖。

她恨自己。

恨自己那麼無能。

那麼幹脆利落的她,什麼都可以放下的,卻無能到連一個男人也放不下。

又恨自己貪婪自私。

明明忘不掉,卻要把何啟東捲進她的生活中。

她完全可以拒絕何啟東的。

可是她沒有。

她好自私,好無恥,她好卑鄙,好痛苦,又好無助啊。

人之用情,如果能夠說散場就散場,說結束就結束,沒有留戀,亦沒有糾結,那該多好呀。

她在樓梯陰暗的角落裡,收拾著自己這糟糕透頂的情緒。

擦乾眼淚。

整理了衣著。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後,這才回去。

何啟東站在開放式廚房的廚臺前。

見到她時,忙走上來接過她手中的包包,把一雙平底的拖鞋從鞋櫃裡拿出來,擺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