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哈欠,她閉上了眼睛,把身上的商陸往側邊一拉,“快下來睡覺啦。”

“小壞蛋,還裝睡覺?”商陸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一會兒你才知道求饒。”

知道她是調皮搗蛋裝的睡覺,他撈起她的衣服。

無邊的夜色裡,新一波的愛浴纏綿如狂風驟雨……

清晨。

天空忽然打了雷,下起了雨。

鄧晚舟準時起床,晨練,早餐,去公司。

一如往常,早上七點半,她上了她那輛霸氣的保姆車,去往公司。

車上,張助給她泡了一杯咖啡。

她接過來,問,“阿東那邊是什麼情況?”

說是要退出何啟東的生活,但那只是她以退為進的權宜之策。

實際上,她派了人,每天打探何啟東的生活。

張助彙報,“鄧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情況。何先生每天都呆在他的院子裡,養養花,遛遛狗,看看股票,敲敲程式碼,基本沒什麼社交。最多隻是去看看安安和喬小姐他們。”

鄧晚舟不說話。

她望著車窗外的瓢潑大雨,瘋狂肆意的洗刷著這座城市。

雨點噼裡啪啦地敲打著車窗,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一樣,敲得她心煩意亂。

長長地一個深呼吸後,她苦澀道,“這個男人,沒有我的生活對他果然是沒有什麼影響。”

本以為這招以退為進,會有什麼效果。

結果卻像是一步死棋。

張助問,“鄧總,如果何先生真的不會再來找你,你準備怎麼辦?”

鄧晚舟抬眸,看似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笑道,“還能怎麼辦,繼續厚著臉皮追唄。”

張助抬了抬唇,欲言又止。

鄧晚舟垂眸去喝咖啡,“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顧忌什麼。”

張助愁道,“我怕說了,你會難過。”

鄧晚舟又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那就別說了。”

窗外的雨依然肆意地打著,張助糾結半分鐘後,還是開了口。

“鄧總,一個人的心已經死了,無論你往他的心湖投多大的石頭,哪怕是往裡面砸塊隕石,也是砸不出浪花的。”

“何先生和喬小姐的事情之後,他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

鄧晚舟喝進嘴裡的咖啡,下了肚。

那苦澀的味道,倍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