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鬆開手中垃圾袋的同時,一隻手更緊地把她往上提了提,又拍掉她褲子上的蟑螂。

同時幾大步踩下去。

啪,啪啪,踩死一隻又一隻。

白色的蟑螂漿汁,爆出來,噁心得讓鄧晚舟差點嘔吐。

見蟑螂都被踩死了,鄧晚舟緊崩的全身,這才放鬆了一些。

而何啟東也感受到了她放鬆下來的身體。

似乎……更軟了!

“你可以下來了嗎?”何啟東問。

鄧晚舟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吸附在何啟東的身上。

她尷尬地從他身上跳下來。

生怕踩到那些死掉的,依舊讓人毛骨悚然的死蟑螂,腳尖不停地挪著地方。

那戒備緊張的小眼神,落在何啟東眼裡。

他忙說,“你家掃把在哪裡,我把這些蟑螂處理掉。”

“等一下。”鄧晚舟指了指何啟東的鞋子,“阿東,你的鞋剛剛踩過蟑螂。”

何啟東秒懂。

踩死蟑螂時,爆了滿地的白色漿汁。

鞋底也沾上了。

他要是這麼走出去拿掃帚,會把蟑螂身上的漿汁,弄得滿屋子都是。

於是,他脫了拖鞋,光著腳去拿掃帚。

等處理完蟑螂的屍體,他又拿酒精噴了地面。

看到乾淨的地面,鄧晚舟終於放鬆了下來。

洗過手,消過毒的何啟東,回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現在不害怕了吧?”

“阿東。”鄧晚舟反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好矯情,連蟑螂也要怕,還那麼潔癖?”

“不會啊。”

何啟東回味著剛剛她跳上來,整個人纏著他的那般姿勢。

那股被她勾起的心火,直到現在還未全部熄滅。

說實在的,以前何啟東覺得,像喬蕎那種連蛇都不怕,跟他一起上山抓蛇,烤著蛇肉吃得津津有味的女生,很是英姿颯爽,很可愛。

現在再看鄧晚舟這種怕蟑螂的女生,也有可愛之處。

各有不同,各有可愛之處。

他又揉了揉鄧晚舟的腦袋,笑道,“不過,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蟑螂?”

“家裡很乾淨啊,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蟑螂。”鄧晚舟也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