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一樣。

如今終於感覺自己能夠坦然平靜地面對婚姻失敗這檔子事實了,他突然又來了。

說後悔了,說要復婚。

將她好好心境又給攪得亂糟糟的。

她怎麼去面對?

她看著他,認真地問,“商陸,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

雪地裡太空曠了。

風聲也太大了。

以至於讓商陸的聲音,並不是那麼明朗。

卻很清晰,很篤定。

一字一字地敲打著喬蕎彷徨失措的心房。

她突然更加的不瞭解他了,“商陸,我一直覺得你挺穩重,辦什麼事情都很理智。”

但事實上,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離婚之前,他就因為她忙於工作,疏忽了他,鬧過一次脾氣。

說她只知道工作,說這樣在一起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離了算了。

離婚的時候,也是堅決不同意。

可突然就約她去民政局,很乾脆地辦完了手續,當場拉黑她,之後各種將她當成空氣。

想想,挺不成熟的吧。

這不像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該有的辦事風格。

“你突然說要斷絕一切來往,斷絕一切關係。”

“又突然要復婚。”

“商陸,你讓我感到很不安,很害怕。”

雪地中的商陸,任由風像刀槍一樣的穿過身體。

寬闊的雙肩,忽然塌了塌。

“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復婚?”

喬蕎不想欺騙自己。

也不想欺騙他。

看著他滿眼的憂鬱和悲傷,她很坦誠地回答他。

“商陸,跟你分開後的這大半年,我和薇薇一起做生意賺了不少錢,看起來也越來越成功。”

“但這只是情場失意,商場得意罷了。”

“我其實過得不那麼好。”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被窩始終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