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走到車間外面。

接起電話。

“喬蕎,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離婚?”

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怒意。

還冷冰冰的。

像是在質問。

喬蕎冷笑了一聲,“不是你說的,這樣跟我在一起沒意思,還不如分開嗎?”

“我就只是隨口說說。”

商陸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不對。

他為自己辯解,“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有多忽略我?你眼裡根本就只有你的工作。”

“商陸,分手的話是可以隨說出來的嗎?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挺沉穩的人。”

喬蕎失望極了。

又道:

“商陸,你們男人真的很奇怪。”

“不賺錢不能幹的女人,你們嫌棄她沒用,嫌棄她是黃臉婆。”

“賺錢的能幹的女人,你們又嫌棄她不顧家。”

“你拿我跟陳亞軍那種貨色相提並論?”商陸的聲音陡然拔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他平時確實是挺沉穩冷靜的。

遇到喬蕎的事情,卻無法冷靜。

尤其是被她冷落被冤枉了。

他申明道,“就算你不賺錢,我也能養你,我怎麼可能跟陳亞軍一樣,怎麼可能會嫌棄你不賺錢不能幹?”

“是。”

喬蕎一聲冷笑。

“你確實能養我,你也養得起我,太養得起了。”

“可是我喬蕎從來不喜歡靠男人養,結婚的時候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不可能不賺錢閒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這些話結婚的時候,她說得很清楚的。

她冷靜下來,又道:

“商陸,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能不能接受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更重要的我。”

“如果不能接受,我覺得分開是我們倆最好的選擇。”

“如果分開,領證那天,我給你的那份結婚協議,你正好可以用得上。”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