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女人不都是盼著得到這些嗎?

雖然有種挫敗感,但商陸還是很禮貌地應了一聲,“對不起!”

“走快點吧。”喬蕎催促,“很晚了,明天我還要上班。”

穿過幾條巷子,來到城中村的一棟七樓自建房前。

商陸看了看喬蕎,又看了看這簡陋的出租樓,“你就住在這裡?”

明顯的帶著鄙夷的口吻。

剛剛她給他買衣服時,他就有些嫌棄地攤貨。

也確實,他身上穿的西裝看起來都很精緻,可能他沒穿過便宜的衣服。

但他不是破產了,房子車子都被銀行查封了,一分錢也沒了嗎?

既然都這樣,還有什麼資格嫌棄?

壓著內心對他的吐槽,喬蕎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商先生,你以前的那兩套房子是不是都是環境很好的小區房,有綠化,有社群,有保安門衛,有隨叫隨到的物業服務?”

不只這些。

還有傭人,私人營養師,保潔,園藝師,司機,保鏢……

但商陸意識到自己現在該有的“破產”身份,便沒有再嫌棄。

喬蕎又說,“商先生,破產了就要有破產了的姿態,我這裡的居住環境確實是差了點,但好歹是個住的地方。我想,如果你不是走投無路,也不可能願意搬到我這裡來住。既然都這樣了,就該既來之則安之。回去好好睡一覺,再好好想一想你接下來該怎麼辦。”

商陸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謝謝提醒。”

他確實應該既來之,則安之。

誰叫他答應了父親,還和父親立下一年之約?

為了一年後的自由,他忍了。

喬蕎的出租屋,確切的來說,根本不算是一個家。

雖然有廚房、衛生間、臥室、客廳,但所有的面積加起來,都沒有商陸別墅裡的一間衛生間大。

不習慣的商陸沒有再表現出來。

臥室只有一間,他自然也很紳士的主動提出,他睡沙發。

這天晚上,兩夫妻一人睡在臥室,一人擠在又小又窄的沙發上,將就過了一夜。

早上四五點鐘,喬蕎就醒了。

她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商陸問她借十萬塊錢,她到底要不要借?

買完房子後,她除了留點日常開支,銀行卡上剛好就有十萬塊錢的存款。

借給商陸,手頭上就沒錢了。

下個月她買的商品房要交房了,她裝修新房的計劃,也要泡湯了。

好不容易省吃儉用存錢買的新房,她早就盼著裝修好了住過去,那樣就能有個像樣的家了。

她是捨不得把十萬塊錢的裝修錢,借給商陸的。

再說,她認識商陸不到二十四小時,借給他靠譜嗎?

一晚上,她都在糾結這個問題,所以睡到四五點鐘,又被愁醒了。

七點鐘的時候,她起來煮了兩碗麵條。

商陸被吵醒,洗漱後坐下來跟她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