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寂靜,街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行人,一盞孤寂的燈在黑夜之中,像只跳躍的精靈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李苟丹提著燈籠為寧晧文帶著路,寧晧文背上的女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著一陣猛烈的咳嗽後,女子吐出了帶著血汙的髒東西,盡數都吐在了寧晧文的身上。

寧晧文差點沒背過氣去,女子吐得汙穢物還冒著新鮮的熱氣。在燈籠光得照射下,寧晧文彷彿就像是一位站在雲霧繚繞當中的魔鬼本鬼,寧晧文的臉色顯而易見的非常難看。

李苟丹微微皺了下眉頭:“我們要快些了,不然來不急了。”邊說邊扯了一下寧晧文的胳膊。

“哎喲!”寧晧文被李苟丹扯到了胳膊受傷的地方,吃痛叫了一聲。

李苟丹聽見寧晧文的“哎喲”的一聲,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晧文哥哥!你受傷了嗎?要不要緊?”

寧晧文垂眉笑了笑著:“無礙,就是些皮外傷罷了。”說著寧晧文就揹著女子往前走了幾步。

“為什麼非要逞強?笨蛋。”李苟丹小聲呢喃了一句後,搖了下頭追上了前方不遠處的寧晧文……

一片林子裡……

蘇財正在喂蘇迷果子吃,蘇迷用頭頂著樹轉著圈圈,怕乾燥的樹皮會磨破蘇迷的頭,便用一隻手掌扶在樹上。

馬車車伕時刻注意著蘇迷的動向,生怕會生什麼事端?蘇財似乎沒有什麼懷疑,只是正在馬車內熟睡的兩人估計己經起了疑心。看來以後需要多留個心眼了。

脖子後處傳來一陣癢痛感,看來自己時間不多了,必須要擁有靈珠才能續自己的命。等找到靈珠為自己所用後,再尋個機會將這群人給除之而後快,以免夜長夢多。

“嗚嗚…我困了,想睡覺覺!想睡覺覺!”折騰了好一陣子的蘇迷,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這傻子真的也太難裝了吧,等利用蘇財找到了靈珠,就自然而然的消失掉就好了。

蘇迷一邊跺著腳一邊晃動著胳膊,就像是位在耍無賴的孩子。

蘇財將被蘇迷磨破皮的手置於後背中,用未受傷的手撫順了蘇迷眼前雜亂的碎髮。輕笑一聲道:“好了,那我們去睡覺覺了?好不好?”眼底裡是盡見的溫柔。

安撫了蘇迷的情緒後,蘇財轉過身對著盯著蘇財他們的馬車車伕道:“阿毛!守好夜,我們要睡了。”

阿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蘇左法,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阿毛從馬車上下來,站到了馬兒面前摸了摸馬兒的頭。

蘇迷也走到阿毛身邊,跟著摸了摸馬兒的頭,口中唸唸有詞道:“阿毛,阿毛,要陪著阿毛。”一邊說著還一邊衝著阿毛傻呼呼的笑了笑。

阿毛看著蘇財有些為難的樣子開口道:“蘇左法,這邊就請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看好蘇小姐。”說著拍了拍身旁蘇迷的肩膀,蘇迷依舊還是那副傻呼呼的樣子在笑著。

蘇財的傷已經破了口,蘇財用力握緊了受傷的手,避免血流下來會嚇到蘇迷。況且蘇財需要用手運功,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對後期有所影響。

蘇財是信得過阿毛這人的,遇到什麼都十分沉著冷靜。不像其他人一般遇事就慌慌張張,亂了分寸和陣腳。

“那好,接下來拜託你了。”蘇財對阿毛交待了一句後,拉開了簾子進到馬車內。

馬車內。

玉憐以坐姿的樣子,將頭微微後仰著,閉著眼晴胸口一起一伏的順腸呼吸著,詩兒將頭枕在玉憐的腿上,雙腿彎曲放在坐椅上,身上蓋著玉憐的外衣,睡的十分安穩。

蘇財忙著包紮傷口,只是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在位置上坐下後就從座椅下拉出一個個正正方方的箱子。

將箱子開啟裡面都是些簡單包紮傷囗的工具,不過一隻手操作似乎有些不方便,蘇財只好藉助自己的嘴來完成包紮工作。

雖然一路磕磕碰碰的,但所幸總算是簡單完成了包紮,雖然包的有些不堪入目,但也還算勉強過的去。

聽著外面沒有了動靜後,想著蘇迷應該是睡下了,蘇財端起桌上涼透了的茶喝了一口,就沉沉的睡去了。

林裡深處刮來的風,總是伴隨著一股涼意,常給人一種十分慎人的感覺。

蘇迷靠在一棵樹上,從胸口處拿出一片紫色的羽毛:“我們或許已經被人盯上了。”蘇迷將手上的羽毛轉了個圈,眼裡已經恢復了常人應有的神態。

阿毛走向前接過蘇迷手中的羽毛,隨意看了一眼後,將羽毛還給了蘇迷,“只要不會與我們的記划起衝突,我們就不用太擔心。”

蘇迷接過羽毛放進袖口,點了點頭道:“嗯,我們是沒必要擔心太多,只要合作過後就分道揚鑣,沒什麼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