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著,詩兒赤裸著雙足走在空曠無人的街上,詩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場景,腦海裡依稀有些殘缺的記憶。

自己不是應該在林子裡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條街上?還有自己不是已經入了骨骷嗎?怎麼身上會穿成這樣?詩兒低頭看了一下全身都汙穢不堪的自己。

還沒等自己多想,身後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從喉嚨間發出的嗚咽聲。詩兒轉過頭去差點沒把自己嚇腿軟,一隻兇狠的惡犬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詩兒屏住呼吸盡量避免與惡犬有眼神的對視,但惡犬一點也不想給詩兒面子。直接就朝著詩兒的臉上撲咬過去,詩兒驚叫一聲急忙用手臂去擋住自己臉伸腿往惡犬肚子上狠踢了一下。

自己可不是從前那位軟弱無骨的野丫頭了,而是骨骷當中玉右法的貼身侍女詩兒!絕對不可以在一頭畜生面前輕易就認輸。

惡犬被詩兒一腳踢入空中,整個身子呈現出龍蝦的體態,惡犬哀嚎了一聲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的鮮血混雜著雨水慢慢被暈開來,最後被雨水沖刷徹底洗淨。

詩兒站在雨中低著頭將拳頭握緊,肩膀不停的抖動著。詩兒整個身體都慢慢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自己……自己終於可以有能力讓自己不再受任何傷害了。

此刻天空中傳出一聲雷響,雷響過後就在詩兒的頭頂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風洞,旋風洞的超強吸力不得不讓詩兒將頭給抬起來。

頭抬起來的那一瞬間,旋風洞幻化成一頭兇狠的惡犬。在詩兒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剎那,將詩兒整個吞吃入腹。

詩兒猛的一下就從夢中驚醒,詩兒還是身處於昨晩休息的森林當中。詩兒背上是一身的冷汗,剛才那夢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沒事吧?怎麼就暈到了?”見詩兒醒了過來,玉憐半蹲在詩兒面前關切的問道。

詩兒反手扶著樹藉著樹的力氣,勉強站了起來。詩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把事實給隱瞞了:“我沒事,可能是日頭太毒了。”

“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家凉茶館,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去喝口涼茶避下暑。”阿毛向眾人提議道。

眾人也都同意了這個提議,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朝涼茶館出發……

另一邊丁堯輝也順利來到了常德醫師處。

院中李苟丹一人正邊分揀藥財,邊記住藥的功效和作用。太過專注以致於有人走到身旁都不知,等記完藥財名抬起頭時,丁堯輝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李苟丹想也沒有多想,對著丁堯輝的鼻子抬手就是一拳。丁堯輝捂著被李苟丹打腫岀血的鼻子,心裡想著怎麼這些女的一個比一個還要粗魯?

“你誰呀?你?鬼鬼祟祟的想偷藥不成?”李苟丹滿眼警惕性的看著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少年。

“我是來找常德看病的,本來是看我師父的腿,現在連帶看一下我慘兮兮的鼻子。”丁堯輝隨意抹了下出血的鼻子對李苟丹說道。

李苟丹沒想到自己會一拳將人鼻子給打出血,心裡瞬間愧疚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丁堯輝:“抱歉,你突然出現。我還認為是壞人。”

屋內常德醫師正在給寧晧文換藥,兩人聽見了動靜後走出院內。常德看見丁堯輝站在院內不由將手給握緊了些,但還是面色如常的迎了上去。

“怎麼了?這是?”常德見丁堯輝鼻頭掛了彩,故作關心的樣子去碰丁堯輝的鼻頭。

丁堯輝還不清楚常德的那點心思?有意避開了常德的觸碰“被你徒弟給揍的。”說著下意識用手擋住自己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