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答應的。”

南宮清臉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淡然道:“我會幫他復仇淨花門。”

“什麼?!你瘋了?”

聞言,胡茗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湊上前來捂住了南宮清的嘴,說道:“學院裡可有不少淨花門的弟子暫時在院中修行,你公然與他們為敵……”

“無所謂了。”

南宮清現在也算蝨子多了不怕咬,反正他殺了東方明、東方浩兩兄弟,已經是得罪死了東方家,加上學院門前搶了那麼多老生,只要能請動符澈幫忙佈置這巨靈天穹陣,哪怕再得罪一個淨花門也在所不惜;“我必須要修養靈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好吧!”

胡茗也狠狠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在了南宮清前面:“跟我來,除了他在學院裡租下的庭院,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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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學院內的深處,一座立於群山之中的涼亭內。

秋風蕭瑟,如今早已過了在涼亭下乘涼避暑的日子,不過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卻依然老神在在的躺在涼亭裡的躺椅上,緩緩扇動著手裡的竹扇。

“陶老,新生們都已經入院,大多數現在都先去租住庭院了。”

在老者的身旁,一名青年恭敬立著,看上去正是之前在院門口出現過的海川學院九長老天鶴。

“嗯,有什麼新鮮事嗎?”

老者稍微坐起身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拿過桌上的一枚果實放進了嘴裡,含混不清的問道。

“這個……”

一時間,天鶴都有些語塞了,畢竟就算他在學院裡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新生。

“哦?看起來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吧?”

老者並未偏過頭,但好像冥冥中看到了天鶴一臉尷尬的神情,笑著說道。

“是,陶老。”

苦笑了一下,天鶴將南宮清在學院門口的所作所為都給彙報了上來。

“你說……他搶走了在場所有老生的海能?然後把新生的海能如數返還?”

被叫做陶老的老者終於坐直,雙目中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

天鶴搖了搖頭,說道:“是的,不過他似乎與星柒月那小丫頭相熟,所以並未收取她和其同伴兩人的海能。”

“星柒月?星極塔也對這小子感興趣?”

老者的神情瞬間肅穆下來,一股極淡卻可怕的威壓悄然降臨涼亭。

“應該不是,估計只是單純的認識。”

頂著面前老者的威壓,天鶴瞬間便滿頭大汗,但卻不敢根本不敢抱怨,顫抖著身子勉強回答道:“陶老您忘了?前幾個月,星柒月曾經去過一趟寧壽島,南宮清也是來自寧壽島。”

“那便罷了。”

老者身上的威壓悄然消散,彷彿剛剛可以完全鎮壓天鶴的威壓根本不是來自他身上一般:“看來他們還是知道分寸的。”

一旁的天鶴自然明白陶老的意思,連忙點了點頭。若是尋常學生的去留,海川學院自然不會橫加干涉,但星極塔如今內部微妙的形勢,在海皇島上已經不算什麼秘密訊息了,若是星柒月想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海川學院的任何一名學生綁到自己的戰車上,都會徹底招致海川學院的怒火。

不過,若是學生自己本人的選擇,又另當別論了,海川學院自然不至於閒到去管這些。

“陶老,星極塔現在內部的紛爭已經越來越不擇手段了,您看……”

等了一會兒,天鶴試探著說道。

“你想出手幫助星柒月那一脈?”

老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端起一杯通體血紅色的酒,微微仰頭便喝了下去。

天鶴一咬牙,隨即點頭答道:“是,陶老。星柒月從十五歲起就在學院裡修玄,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但是她的對手,完全就是個瘋子!為此,我們海川學院……”

“時機未到。”

沒等天鶴說完,老者平淡的聲音響起,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了去:“海皇島將有劇變,但不是現在。學院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待時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