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等出關了再去問問了。”南宮清一時也沒有思路,只能先如此說道。

眼看著時候又到了夜晚,今夜南宮清倒是不用修玄,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九重玄者巔峰,在天然而成的雷系寶地之外修玄不會有絲毫進展,所以他今夜也正好有空來梳理一番手上的玄技底牌。

祿陽域,祿陽城。

送走了南宮清一行人,祿陽君周景軒也算是鬆了口氣,畢竟上次南宮清差點被天下奇毒暗香盈袖毒殺,放他在祿陽城內待著自己也不放心。

“稟陛下,邢榆求見。”門外悄然走進一位老太監,看上去正是之前帶著南宮清離開皇宮的那老者。

“邢榆?讓他進來吧。”周景軒眉頭一揚,隨即說道。

門外一名青年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看面容正是曾與南宮清交手,最終被南宮清手中血牙給死死壓制的邢榆。

“邢榆,參見陛下。”

“嗯,起來吧。”周景軒隨意的說道“最新的潛淵幼龍榜出來了,你下滑到了第九十八位,知道了嗎?”

“剛知道。”邢榆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些日子不準備參加北界群英會,怎麼有空來朕這兒了?”周景軒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

畢竟這潛淵幼龍榜雖然重要,但只是一時的排名而已,若是因為這榜單上的高低影響了修玄的心態,導致急功近利,那就得不償失了,顯然面前的青年雖是天外隕鐵所化,但心智堅毅,不會輕易受影響。

“稟陛下,邢榆想向聞天閣提問。”邢榆站起身來,弓腰說道。

“提問?”周景軒來了興趣,問道“準備問什麼?”

“我想知道,那南宮清手裡的血色長刀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把我死死壓制住,連一點掙扎機會都沒有。”邢榆答道。

“嗯,朕準了。”擺了擺頭,周景軒說道“另外,問完你們就準備出發吧。”

說完,周景軒認真的看了眼青年,揉了揉邢榆的一頭亂髮,鄭重說道。

“北界群英會上,磐兒和倩倩他們,就拜託你了。”

“是,陛下。”邢榆再度跪拜,說道“邢榆必定護其周全,萬死不辭。”

退出殿內,在泰公公的引領下,邢榆走著和幾天前南宮清一樣的路離開了皇宮,隨即快步向著祿陽城內最為繁華殊榮之處進發。

祿陽城畢竟還是極大,雖然邢榆此時已經是九重玄者巔峰修為,速度全開之下也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達到了一座看上去古樸低調的閣樓外。

而這座閣樓,正是聞天閣的祿陽城分閣,牌匾上的三個龍飛鳳舞的聞天閣三個字彰顯著其超然的身份地位。

深吸一口氣,邢榆隨即一步踏入了其中。

剛剛進入,閣內就傳來一道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說道。

“潛淵幼龍榜第九十八位,邢榆。歡迎到訪聞天閣。”

“晚輩邢榆,見過前輩。”天性傲然的邢榆在這聞天閣中比在皇宮內甚至更恭敬了幾分,弓腰說道。

“所為何事?”聲音繼續說道。

“晚輩想動用那一次提問機會。”邢榆答道。

“那就呈上問題吧。”說完,邢榆的身前驟然閃爍出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伸出了一隻手。

而邢榆顯然是做好了準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頁紙,恭敬的遞到了中年男子手中。

“確認身份,確認血脈。”中年男子看著這頁紙右下角上早已凝固的血滴,說道。

隨即,中年男子看上了紙張上的內容。

“南宮清手上的血色長刀來歷。”輕聲讀了出來,中年男子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指的是在祿陽皇宮切磋時那南宮清手上的那柄血色長刀?”

“是。”邢榆恭敬答道。

對於聞天閣知道祿陽皇宮內的事,邢榆自然沒有感到絲毫驚訝,畢竟這裡可是聞天閣,天下首屈一指的情報機構。

“在此候著。”中年男子扔下一句,隨即身形再度潛入黑暗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