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晁鴻朗自然不會放過這般良機,只見他再度匯聚玄力,手中烈弓揮舞,向著下方砸去。

不過晁鴻朗還是不敢在本門內殺同門的,所以刻意留手了一些,只用將容憶琴打暈過去就行。

眼看著就要再度殺到,晁鴻朗卻並未在容憶琴的眼中看見過絲毫的恐懼之色,心中一狠就要再加一分力道。

但就在此時,容憶琴卻是勉強抬起了左手,一道彩色光華悍然迸射而出。

“什麼!”晁鴻朗大驚失色,自己本以為容憶琴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一記偷襲,急忙想催動玄力護住自身。

但容憶琴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彩色光華瞬間綻放,雖然南宮清更換了箭矢,但換上的箭矢依然是雲老打理過的玄鐵箭矢,破壞力極為可觀,只是一個呼吸就將晁鴻朗臨時匯聚而成的護體玄力給摧毀了去。

在晁鴻朗驚恐的眼神中,彩色光華就要將他的咽喉洞穿了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銀白色的光華瞬間綻放,將彩星匣射出的箭矢給拍落了下來,晁鴻朗也彷彿重獲新生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出手的自然是石老,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子自然是不會允許同門相殘的事發生的。

而迸射出這一擊後,容憶琴也就徹底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她也是看見了那一記銀白色的玄光。

“救人!”南宮清的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雷霆,悍然衝上了石臺,一枚療傷的丹藥就喂容憶琴服了下去。

一旁的宋鈞澤等人也沒閒著,一同飛速趕到了石臺之上。

“小哥,怎麼樣?”此時的墨丹秋眼中盡是不忍之色,問道。

“傷勢不會影響根基,需要靜養。”稍稍感知了一番容憶琴體內的狀況,南宮清答道“抱她下去休養吧。”

“好。”墨丹秋走上前來,輕輕將昏迷過去的容憶琴攔腰抱起,向著南宮清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到了聚英臺外休養了起來。

一旁的晁鴻朗此時則是一片驚恐之色,他可是體會過死亡的恐懼的,方才他結結實實的再感受到了一次,此時連他背後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不,不,我還沒有……”剛剛回過神來,晁鴻朗此時面色蒼白,正想爭辯,卻被靜靜立在參天巨樹上的石老給打斷了去。

“容憶琴,勝。”冷冷的看了眼晁鴻朗,石老說道“方才若不是我出手,你至少會在床上躺半年。”

“可是……”被石老訓斥了一頓,晁鴻朗此時臉色一陣青白,隨即就準備把怒火宣洩在南宮清等人身上。

而南宮清此時也是怒火中燒,雖然和容憶琴只是相識一日,但南宮清已經將認同了她,現在容憶琴重創昏迷,南宮清胸中的怒火一點都不比晁鴻朗少。

見晁鴻朗還要說些什麼,南宮清早就忍不住了,渾身玄力催動,身週一層淡金色輕甲就護住了他。

“想來打的,一起上。”冷冷瞥了眼聚英臺下眾多弟子,南宮清發話道。

此時的聚英臺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顯然都是聽說南宮清又要動手所以才來觀看的,聽到南宮清居然又想以一敵多,紛紛驚歎起來。

但在寒月寶殿中,南宮清悍然擊敗蔡鷺的戰績還擺在眾人面前,再加上昨天更是將無華盟連同徐旭堯在內盡數擊敗,此時的南宮清在本門內稱得上是一句兇威赫赫,一時間竟然無人敢出來迎戰。

“我來會會你。”見南宮清的冷漠姿態,聚英臺下一名猿臂蜂腰的青年就縱身一躍,來到了石臺之上。

見這青年現身,周圍一眾弟子也是有些驚訝起來。

“這不是季朋興嗎?為風鷺會撐腰?”

“誰知道呢?或許是蔡鷺輸了,他看不過去,所以來找南宮清的麻煩吧。”

“他三年前就考核進入核心弟子了吧?現在上臺豈不是有些以大欺小?”

猿臂蜂腰的青年飄然立在了石臺之上,死死盯住了南宮清。

“你是誰?”看著面前面容俊美的像是一位佳人一般的青年,南宮清問道。

“季朋興。”來者輕笑一聲,答道“風鷺會之人。”

“來給蔡鷺報仇的?”南宮清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