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容憶琴此時悔恨痛哭,南宮清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一旁的柏良駿此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同樣是與徐旭堯有仇,心中早有不忍,但自己剛剛加入清庭會,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等著南宮清的裁斷。

“行了,起來吧。”看著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容憶琴,南宮清胸前的血玄符卻是詭異的一陣熾熱,隨即也只能苦笑著將容憶琴拉了起來。

“欠條給你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將容憶琴拉起來,南宮清拍了拍手,說道。

“什麼條件?”一聽有希望,容憶琴連忙擦了擦滿臉的眼淚,急忙問道“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只是方才在地上一陣梨花帶雨,手上沾染了不少灰塵,此時一把擦去眼淚反倒讓容憶琴頗為清秀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滑稽,惹得一旁的柏良駿禁不住笑出聲來。

“第一。”瞥了眼柏良駿示意他止住笑容,南宮清說道“從今往後,不可參加任何賭鬥,無論是賭什麼,無論你自認有多大勝算。”

“好!”容憶琴立刻點了點頭,不需要南宮清說,這一次慘痛的教訓也是讓容憶琴銘記在心,自然不可能再去參加賭鬥了。

“第二。”南宮清頓了頓,說道“目前我們清庭會差些人手,你就加入我們吧。”

“是!”容憶琴卻是狂喜的立刻重重點頭,隨即單膝跪在地上,嬌聲說道“我容憶琴,自今日起,以南宮清為主,聽其號令,若違此誓,天地共誅,修為盡廢!”

“哎哎哎,我沒說奉我為主啊!”南宮清也是一驚,急忙將容憶琴託了起來。

“見過主上!”容憶琴卻是固執的對著南宮清磕了個頭,鄭重的說道,隨即才站起身來,恭敬的跟在南宮清身後。

一旁的柏良駿也是被這變故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站在南宮清的角度自然是不必擔心的,方才容憶琴發出的誓言堪稱玄天大陸上最惡毒的誓言了。

“唉。”南宮清自然也是知道這般鄭重誓言可不是兒戲,只能無奈嘆息了一聲,說道“日後在本門中,你安心修行就好。”

“是,主上。”容憶琴恭敬的點了點頭。

“以後在本門內不用叫我主上,直呼我名即可。”南宮清也是一陣頭大,說道。

“萬萬不敢,請主上收回成命。”容憶琴眼看著就要再次跪下,說道。

“行吧行吧。”南宮清也是無奈,只能說道“你明日和柏良駿一同前去找周磐和唐倩倩吧,先加入清庭會再說。”

“是。”容憶琴再次恭敬答道。

“好了。”南宮清隨即分了些功勳值給容憶琴,說道“先去修行吧,恢復一下修為。”

“是!”容憶琴面上狂喜,顫抖著從南宮清這兒領走了五百多功勳值,隨即就想快步離去。

“哎,等等。”南宮清則是再度叫住了容憶琴“千紋花你還沒給我。”

“是。”容憶琴這時也是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千紋花恭敬遞給了南宮清,隨即轉身向著本門內的聚玄陣所在之處奔去。

看著容憶琴離去的身影,柏良駿似是有些難以置信,但又有些疑惑。

“很疑惑是吧?疑惑我為什麼就救她。”南宮清則是輕聲說道。

“對。”柏良駿也不是擅長把問題憋在心裡的人,問道“說句不好聽的,就以她現在的狀態,你完全可以徹底控制她,甚至奴役她。”

“那又比現在好嗎?”南宮清則是笑了笑,反問道。

“這……”柏良駿則是愣了一下,問道“的確是這樣。但這容憶琴不過是個參加賭鬥獸的廢物而已,就算是本門弟子,參加了賭鬥獸,以這意志力,恐怕日後前程堪憂吧?”

“所以我刻意觀察了一番。”南宮清解釋道“如果她方才眼中露出的不是悔恨,而是不甘,我會立刻將她拋棄。”

“因為這樣的人是不值得拯救的,直到靈智快崩潰時還想著靠賭鬥獸翻盤,這樣的人就算墜入萬丈深淵,我也不會有絲毫憐憫。”南宮清繼續說道。

柏良駿則是心中微微一顫,隨即沉思了起來。

“受教了。”抬起頭,柏良駿拱了拱手,說道。

“小事。”擺了擺手,南宮清說道“行了,就此別過吧,我還要去採購一些藥草,明日再見。”

“嗯。”點了點頭,柏良駿的身影也漸行漸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