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之前鍾雪欣說自己被貶為翎空城分門門主的原因所在。

“少俠,可否給在下看一看本門弟子腰牌?”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周文賦還是決定穩重一些,想再看看南宮清的本門弟子腰牌。

南宮清自然是知道對方已經倒向了自己,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本門弟子腰牌。

“在下死罪,求少俠恕罪!”看著面前腰牌周身華貴優雅的冰藍色花紋,周文賦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單膝跪地道。

“站起身來說話。”南宮清神色不變,說道。

見周文賦不願起身,南宮清眼神示意了一旁的邱博實。

“周東家,你先起身來說話吧。”邱博實自然是人精,連忙上前將周文賦扶起來,說道。

“所以,兩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清死死盯著周文賦的眼睛,問道。

“兩個月前,那隊人馬來到我山華樓下榻。”周文賦答道“因為是分門長老,所以我山華樓都竭盡所能招待。之後,王華皓想宴請這隊人馬,被領頭的徐長老拒絕了。”

“徐長老?!”聞言,南宮清瞳孔微微一縮,方才還穩重的神色都有了些變化,問道“為什麼拒絕?”

“聽說是因為徐長老認為時間不足以去本門了,所以才拒絕了。”對於這一點,周文賦也沒有訊息,搖了搖頭答道。

“然後呢?”南宮清雙瞳依然鎖定著周文賦,問道。

“王分門主態度強勢,一定要宴請他們,所以就在我山華樓中包了一整天。”周文賦連忙說道“王分門主實在是盛情難卻,所以那隊人馬也就應了下來。”

“但是那天,王分門主令我往酒菜中下藥。”周文賦說道。

“下藥?”南宮清神色劇變,說道“毒藥?”

“不,不是毒藥。”周文賦答道“是催眠的,所以宴後,那隊人馬都暈了過去。”

“然後呢?”南宮清再也難以壓抑心頭的緊張,一把抓住了周文賦胸前的衣服吼道。

“然後王分門主令我出去,不得走漏風聲。”想起那日的情形,周文賦彷彿還有些懼怕,說道“我們的人離開山華樓之後,樓裡面一陣陰風,甚至還有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

“過了一日,我們返回山華樓的時候,徐長老那些人都消失不見了,場面就像是山華樓剛剛開張一樣乾淨的可怕。”周文賦說道。

“陰風?鬼叫?”聞言,南宮清瞬間就想起了之前最後一次見到的侯英豪。

“剩下的,在下就真不知道了。”周文賦弓腰行了個禮,等待著南宮清。

“呼……”南宮清強行冷靜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都出去吧。”搖了搖頭,南宮清說道。

“是。”聞言,邱博實和周文賦異口同聲應道,隨即退出了這間裝飾尊貴的房間。

“呆子,你別急,一定有辦法的。”見兩人走了出去,錦兒急忙跳出來安慰道“我們找那寒風門的人來,一定能把徐爺爺救出來的,你先別急。”

“不。”搖了搖頭,南宮清說道“時間不夠了。恐怕我們進入豐安城起,那王華皓就會開始著手收拾了,要麼毀屍滅跡,要麼轉移徐爺爺他們。”

“清兒,你準備怎麼辦?”雲老也是現身,說道。

“沒有辦法了,只能用最快的辦法。”南宮清瞳底一陣雷光閃過,顯然是動了殺心“打到他服為止,一個五重玄魄巔峰,我們全力以赴能解決。”

“嗯。”雲老自然是沒有意見,別說南宮清這是為了救親人,只要是南宮清的事,他就會全力出手。

這事刻不容緩,南宮清隨即站起了身來。

而就在門外,邱博實正和周文賦交談著。

要是以前,打死周文賦都不信,他有一天會求著邱博實教他該如何和南宮清相處,但是形勢比人強,現在周文賦也只能低頭,請求南宮清的饒恕。

“我家少主性情溫和,周東家你……”邱博實面上一喜,正想長篇大論,就被開門走出來的南宮清打斷了。

“走。”關上房門,南宮清渾身殺意瘮人,淡淡說道“去豐安城地牢。”

“少……少主。”被南宮清嚇了一跳,和周文賦一起,邱博實連忙跟在南宮清身後。

“為什麼去地牢啊?”縮在南宮清懷中,錦兒一邊安撫一邊問道。

“周文賦沒理由騙我,既然王華皓在山華樓設宴,人也在山華樓中消失。”南宮清解釋道“那麼人一定還在豐安城內。這豐安城能正大光明羈押人的地方,只有豐安城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