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謝謝展老。”隨即,南宮清也和宋鈞澤道別,離開了聚英臺。

和眾人分開之後,錦兒也是終於找到機會,鑽了出來。

“呆子你的傷,沒事了吧?”錦兒一臉心疼,說道。

“這不是休養的差不多了嘛。”南宮清也是自覺理虧,畢竟把錦兒一身潔白染了個血紅,答道。

“每次都這麼拼,然後又受這麼重的傷。”錦兒也是止不住心疼,眼淚就開始打轉起來。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嘛。”南宮清訕訕一笑,說道“你看,墨丹秋那麼剛猛的一擊都被我們擋下來了,說明血麟鏡的威能很超乎預料嘛。”

自知理虧,南宮清也是一路哄著錦兒返回了竹樓。

輕輕褪去上身衣物,其上粘連的血痂被衣物拖拽著輕聲脆裂,隨著南宮清身上這身白衣一同扔在了一旁。

恐怖的恢復力展現出來,南宮清的上身中,之前結有血痂的地方此時已是光潔如新,雖然看上去白的有些不健康,但終歸是沒有留下難看的疤痕。

錦兒則是輕輕一躍,讓南宮清雙手捧著,開始檢驗起了血痂之下的新生面板的恢復狀態。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錦兒也是終於放下心來,畢竟傷勢乃是在胸前,眾多臟器都分佈在此,萬一有難以察覺的外傷和內傷對於南宮清日後的修行來說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根基不穩乃是所有修玄之人最忌諱的一點。

直到現在,錦兒終於放下心來,看著南宮清陪笑的面容也是無法生氣,只能哼了一聲隨即開始清理起了自己身上南宮清的凝血。

寒風門本門內,子書長老山門。

早早回到山門之內的展老卻格外謹慎,將山門附近盡數檢視了一番,確認無人之後才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面冰藍色的鏡子。

凝聚玄力,展老重重寫下了一行字。

“大會為新弟子南宮清獲勝。門內老鼠尚未有動靜。”

隨即冰藍色鏡子上的這行字化作光點,消失了去。

寒風門本門萬里之外,兩人身形在空中急速閃爍。

“今日似乎應該決出勝者了吧?”中年男子披著斗篷帶著斗笠,在半空中御玄飛行卻巋然不動,開口問道“有訊息傳來嗎?”

“義父指的是新弟子大會嗎?”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年輕一些的男子說道。

“嗯。”微微點了點頭,中年男子說道“應該是丹秋那妮子吧。”

兩人談話中,中年男子面前陡然浮現出一面小巧的鏡子,冰藍色的花紋精美的如同雕刻一般。

鏡子中間卻並非像普通鏡子一般反射出中年男子的面容,而是一陣變換,隨即出現了一行文字。

“大會為新弟子南宮清獲勝。門內老鼠尚未有動靜。”

中年男子將一行文字閱完,低下了頭沉吟許久。

“絕頂,你怎麼看?”中年男子似乎是有些猶豫,向身後的年輕男子問道。

“回義父,我以為,應立刻動手,將宵小之輩一網打盡。”年輕男子懸於半空,恭敬答道。

“……”聞言,中年男子並未發話,而是看了眼年輕男子,隨即在冰藍色鏡子上寫上了一句話。

“查其底細。”

猶豫了約三四個呼吸,中年男子再度寫上了一句。

“按兵不動,切莫打草驚蛇。”

“義父,這……”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年輕男子自然是看見了中年男子的命令,心中有些疑惑,問道“我們不是已經找到了可以定罪的證據了嗎?為何事到如今還要留著那些老鼠?”

“幾隻本門內的老鼠,不足為慮。”中年男子將冰藍色鏡子收回儲物戒中,為年輕男子解惑道“為父的目標,是域內的那些邪修。”

“是,孩兒受教。”聞言,年輕男子心中微震,連忙低下頭,恭敬答道。

只是中年男子並未注意到的是,年輕男子低頭時眼力閃過的冷冽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