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師兄一直試圖毆打衛言,但是因為鐵鏈的限制,師兄始終沒有夠著。

衛言被師兄騷擾的有點煩了,對師兄說道:“有一個動圖你看過沒有?”

師兄一愣。

衛言說道:“就是有一條狗,被人拴著鐵鏈子。然後汪汪汪叫,後來人把鐵鏈鬆開了,他忽然蔫了。”

“怎麼說呢?這大概意思就是,有的人特別狠,是因為知道有人攔著他。所以可以假裝狠一下。”

師兄氣的火冒三丈,瘋狂的衝過來要打衛言。

衛言指著他說道:“對了,對了,就是這個表情,越來越像那條狗了。”

師兄忽然茫然了,覺得打衛言也不是,不打他也不是。

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旁邊的師妹眼睛裡含著淚水,聲音中帶著哭腔。

她很委屈的對衛言說道:“你為什麼要整我們啊?無冤無仇的,剛才就在耍我們,現在還要罵我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衛言很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剛才你們不是也在耍我嗎?明明是兩個大活人,裝什麼厲鬼?”

“英雄確實慷慨赴死,但是面對死亡的時候,那也不是喝水吃飯那麼簡單啊。”

“英雄已經準備好死了,你們又說弄錯了,不是要死。你們這不是耍英雄嗎?”

師妹聽得一臉茫然:“這是啥?”

他們師兄妹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的出來了一個結論:這人是神經病吧?

沒錯,肯定是神經病,否則也不可能大晚上戴著鍾馗的面具出來,還要在亂葬崗走來走去的。

想到這裡,師兄妹二人覺得有點悲哀。

他們想要降妖除魔,一方面賺取積分,一方面賺取名聲。

這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情啊。

怎麼今天晚上被一個神經病給耍了?

老天爺太不開眼了!

三個人被鐵鏈拖著,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後來到了一座荒村跟前。

這村子裡的房屋已經破敗了,無論是房子當中,還是房屋周圍,都長著半人高的雜草。

衛言被他們拉著走進去,雙腳踩在雜草裡面。

他感覺雜草當中,時不時有不知名的動物跑進去。

衛言加快腳步,追上了前面的紙人。

他伸手戳了戳紙人:“喂,你們敢殺人嗎?”

紙人不回答。

衛言一腳踹向紙人,紙人被踹倒了,但是它又立刻站了起來。

衛言感覺這紙人好像沒有智商似的,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師妹緊張的對師兄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師兄說道:“什麼怎麼辦?現在就將計就計,這不是挺好的嗎?我們馬上就能見到那隻厲鬼了,等見到之後,你師兄我手起劍落,將那隻厲鬼殺了,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師妹說道:“咱們真的能殺了厲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