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客看著一旁放聲大笑的秦敬亭,他有些好奇禹神究竟說了什麼,既然用光罩將自己隔絕在外,那麼他們談論的事情就肯定不是他能聽的東西!

難道是餘前輩所說,有關藍武的命數的事情!

寅客看著秦敬亭,聯想到天子大禹神像,眼神中也漸漸的多了些敬畏之色。

他看著身邊一同坐在樹下的秦敬亭,想了一會,便雙腿一彎,朝著秦敬亭跪了下去!

撲通!

“在下願助天子,一統藍武!”

秦敬亭看著身邊雙膝跪地的寅客,神色之中有些慌亂,顯然他還是不太習慣這個稱謂!只見他急忙起身,想要拉起來朝他而拜的寅客。

“我怎麼會是天子呢?那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我已從夢中醒來,為何你還在夢中!快快請起!”

“不可能,您如果不是天子的話,又怎麼會得禹神眷顧?又怎會令餘前輩赴死?為您佈局十年?那日在七絕殿上,餘前輩所述,所有人可都聽見了!”

秦敬亭還想將他扶起,可是寅客稽拜的雙手像是定在眼前,紋絲不動的懸在了空中!

此時秦敬亭用了一些靈力來增強力量,可是寅客即便已經是凡人塵體,哪能經受的住秦敬亭如此的拉扯!但他寧可手臂被秦敬亭扯斷也不變自己的手勢!

寅客恭敬的朝著秦敬亭行臣子大禮,他此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道光,像一柄劍一樣,寧缺不改光,寧折不改剛!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寅客依然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上,汗水在他的額頭前不斷的冒出又流下去,但是雙手仍然並在眼前七寸處,眸光輕抬,神色認真而堅定!

而秦敬亭對於天子這個稱謂有些難以忍受,如今在人皇的統治之下,藍武呈現出百年的盛世太平,自己現在敢稱天子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

再說自己還是學宮的學生罷了,只想要讓黎民百姓引渡到正途,對於統治一國是當今太子和人皇的事情,與他何干?

秦敬亭望著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覺得有些不太現實,可能自己的天命應當是作盛世之醫,救貧苦之民!

天子?

秦敬亭搖了搖頭,對著寅客輕聲道:“既然你認我為天子,那你現在就跟著我回學宮裡吧!如今師弟們全都死於七絕殿內,只希望白師兄能平安回來吧。”

“在外稱我本名就好,不必聲張!”

秦敬亭聽見寅客應了一聲,便也不再理會他。

其實從本質上來看,天子什麼的不過是稱謂罷了,現在最重要還是得先回宗門,找到白大師兄,一起向宗門說明遺蹟裡面,餘仙淋和提刑司他們的圖謀!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絕不能提起和大師兄有關係!

……

此時小七將李承影的腰綁好,捆在自己後背上,就這樣揹著李承影走了一天一夜的距離。

清晨卯時,兩人來到一處城門口,等待著城門大開,小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奔喪的一個老年人,用鬼氣拉長了下巴的鬍子,又將自己的頭髮變得花白。隨後他又用一條發臭到沒人要的,顯露成灰黑色的白布將身後的兩柄劍裹成石碑的模樣。

“李承影,我進城給你找一個好的郎中,你可一定要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