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亭心裡有些沒有底,李承影的話令自己多了這一念,本來要對師弟充滿信任的秦敬亭漸漸對他懷疑起來。

“秦師兄,師弟們被殺的時候你沒有出手,反而那兇人就要死的時候你卻出手了!你還要怎麼解釋?”

黃直義說到此話,秦敬亭心裡有些緊張,看著白青灰有些微冷的面色,誠懇的解釋。

“我不過是剛好在那一刻掙脫毋柱上的縛繩,僅此而已,並無任何包庇之意!”

聽到此話,黃直義不依不饒:“呵呵,白大師兄,您是不知道那日的情形,那賊人殺我學宮近百弟子,就在我們快要捉拿此人的時候,秦師兄就在此時救走了那賊人,我懷疑,秦師兄和學宮外的人勾結逆反。”

秦敬亭一聽這話,這是要準備給自己扣上個不義的罪名,急忙辯解道:“白師兄,您應該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殺人可恕,情理難容,若我不是那日及時阻止師弟們,恐怕一條生命就要死於非命啊!”

黃直義一聽這話,不禁冷笑:“秦師兄,殺人者人恆殺之,況且這人殺我學宮近百,如果不是你暗中相助,那賊人就不會逃走!不對....秦師兄這都算是明著相助了!難不成秦師兄還要反過來怪我們那些死去的師弟們不成?”

秦敬亭還想繼續辯解,白青灰卻是一手攔下,淡淡的說道:“世間哪有兩全法,你救了他固然是救了一人的性命,但是你作為大師兄卻並沒有保護好師弟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秦敬亭聽到此話,對於死去的師弟們心裡有些愧疚,但他並未認為自己做錯了,因為他覺得不可以因為別人殺人了就反倒殺回去,只要心性向善,那麼此罪可贖!

白青灰看著一臉苦思的秦敬亭,又瞥了一眼黃直義,他自然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是他心裡不忍,秦敬亭只認書中事,卻不能理解,海枯終見底,人死不知心!

誰知道殺人的人是否真的誠心向善?就算眾人理解,但是他們的家人呢?人已經死了,他的家人是否可以對殺人者容忍?白青灰覺得秦敬亭還是心性單純,只曉書中善,不知人心毒。

“今日起除去外門大師兄的身份,黃直義擔任新的外門大師兄,至於你,就先跟著我好好反思,等回到學宮裡,再將此事向師父稟報!”

秦敬亭聽到此話心內不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黃直義聽到最後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不是給予他懲罰,而是包庇他!

等秦敬亭一旦回到學宮裡,那些老東西一定會原諒秦敬亭!

那些老東西對於外門的弟子從來都是漠不關心,至於這個大師兄則是關愛有加,雖說還只是外門,但對他卻是極其的溺愛!

就連秦敬亭失手殺了內門的師姐,他們也只是輕微的責罰一下,讓自己拿普通的馬鞭鞭笞十下即可。

若不是自己換了靈器靈鞭,那些普普通通的刑法又豈能傷得了他大星位的實力?

黃直義還想繼續為他加罪,但僅僅是白青灰一個冷眼,便讓他如墜冰窟,閉嘴不言。

但儘管如此,黃直義仍然不放棄心裡的執念。

既然毋柱上殺不掉你,那就在這七絕殿裡殺你!為了師姐報仇!!

白青灰無視黃直義眼裡的怨氣,拍了拍秦敬亭的肩膀。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說完這句話,白青灰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看戲的呂步光,便淺笑一聲,帶著秦敬亭離去了。

當雲巔學宮的人走後,九大人不禁冷笑:“這小子挺有福氣,連白青灰都保著他!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而呂步光則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不鹹不淡的道:“換成其他人都得死,唯獨他不能死!”

九大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呂步光,呂步光似乎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呂步光沒有多言,他只是深深的看著秦敬亭離開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想要代替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