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李承影摸了摸腦殼,眉頭的緊皺,顯然有些不明白。

“你殺了我的師弟,但是我又救了你,我不希望你繼續錯下去!”

李承影還是不太明白,想要繼續問下去,但是被那人打斷。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自己,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受苦,但是也不希望你會因此繼續屠殺下去。我會繼續照顧你,等你康復後我就回學宮裡請罪!”

“我可以幫你解釋,這一切都是我一人的錯!你不該為了我受罰!”

李承影知道自己的魯莽,也明白了正道的代價,自己全身而退只不過是因為他在替自己支付代價!

“沒事的,大不了再去毋柱上懺悔一般,你就好好的養傷,剩下的交給我!”

李承影看著眼前的男人,頓時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謝謝,還沒知道你的名字?”

“秦敬亭,叫我敬亭就行,我先去修煉了!你在這裡躺好!”

“李承影!”李承影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管離去的秦敬亭有沒有聽到,看著他白淨的臉龐,炯炯有神的雙眼讓自己很難聯想到他是昨天見到的那個人。

兩者實在是相差太多了,昨天那人雙目潰散,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綁在毋柱上。然而今天見到的他,卻是白袍加身,明亮堅毅的眸子令人心安。

……

隨後的七天裡,李承影被秦敬亭照顧的服服帖帖的。

李承影曾嘗試修煉,卻發現怎麼樣都無法調動自己的靈力,連體內的小七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怎麼也無法喚醒它。

李承影便想著以劍道修境,但是自己只是輕微的動用靈力便是渾身痛苦不堪。疼的他好幾次都歇斯底里的抓狂。

每次自己被疼的昏過去的時候秦敬亭都會用認真的為自己療傷。兩人也漸漸在這個遺蹟裡熟絡起來。

李承影常常跟秦敬亭說:“你這樣的人,當年又怎麼會殺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而秦敬亭只是苦笑,跟著李承影的問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就是事實,但知口中有劍,不知袖裡藏刀!沒有什麼人是絕對的,所以我們才要學習,不斷地修道!”

“就好像那毋柱一樣,傲不可長,欲不可縱,樂不可極,志不可滿!”

李承影哪懂這些東西,每次都是一邊笑一邊打趣道:“我看著雲巔學宮根本就是個道士觀!應該把我的三弟拉進去好好的學一學!”

秦敬亭聽見這話,卻立馬嚴肅下來,糾正道:“學宮是學宮,道士是道士,影兄弟!兩者不可以混為一談的!但是兩者的道理是相通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李承影卻一聽就頭大,急忙打斷他:“得得得!這幾天我恢復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去找你的學宮吧!”

秦敬亭卻是一臉嚴肅道:“影兄弟真的沒有問題了嗎?要不要我留下來再照顧你兩天?”

李承影被他的大道理說怕了,急忙道:“你再留下來兩天,我就會被你的道再騷擾兩天,另一邊呢,你的師父肯定還在等你!你也該回去了!”

秦敬亭思索了片刻,對著李承影作了一個君子拱手之禮,道:“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影兄弟!我會好好珍惜這一段緣分,我走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