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飛向謝爾,明晃晃的尖刺飛快下戳。

謝爾的劍刃猛地燃起火焰,他持盾格擋的同時火焰劍緊跟著劈下。

“滾開,礙事的傢伙。”

然而狂蜂卻分裂成兩隻,謝爾的劍刃從中間穿過,什麼也沒能砍到,其中一隻的攻擊被盾牌格擋,而另一隻幾乎已經貼著謝爾,這時根本來不及閃躲。

謝爾也根本沒有閃躲的意思,他直接轉身橫劈,狂蜂的尖刺並沒能如願以償地貫穿謝爾,遠處的瑟薇妮召喚出粗壯的藤條擋在謝爾側面,狂蜂的尖刺也因此深陷其中,無法拔出。

謝爾將自己的弱點完全交給了瑟薇妮,而她也沒有讓他失望,燃燒火焰的利刃連同藤條與狂蜂的身體一同斬斷,在火焰的焚燒下,兩者一同歸於灰燼。

另一半的狂蜂被徹底激怒,身體分裂出無數小型的蜂體,如同蒼蠅一樣向謝爾襲來,但它們還未能靠近,一株巨大的花苞忽然張開花瓣將這些細小的狂蜂吞噬。

花苞垂下貼近謝爾的位置,他將手中燃燒的長劍插入花苞中,火焰如長龍進入花苞中,下一刻,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狂蜂連同瑟薇妮召喚出的花苞一同泯滅在這火焰之中。

處理掉這個阻礙,謝爾頭也不回地向戴斯的方向走去。

瑟薇妮汗如雨下,面色蒼白,謝爾這個傢伙,真是不知道憐惜一下她。

另一邊,戴斯這裡的戰鬥也接近尾聲,蠍尾猿猴與鼻涕蟲之間沒什麼配合,兩隻惡魔反而互相傷害,這給戴斯省了不少麻煩。

只是苦了噬魂大劍,戴斯無法躲閃鼻涕蟲的黏液,只能用噬魂大劍擋在身前,他能明顯感覺到大劍的氣息變得微弱了不少。

蠍尾猿猴力量強橫無匹,但它依舊小瞧了眼前的人類,被戴斯抓住機會一劍砍斷手臂,它想要用蠍尾的毒刺攻擊戴斯。

卻被單手擒住尾巴,一劍將尾巴切斷。

戴斯將被切下的尾巴甩向鼻涕蟲,毒刺直直的插進鼻涕蟲的嘴巴,並且洞穿它的身體,如此一來它便無法噴吐腐蝕性極強的黏液。

當注意到還有一隻惡魔已經被幹掉,整個黑暗深淵的空間中只剩下眼前兩個惡魔時,戴斯直接主動出擊,先是一劍刺穿那隻猿猴惡魔,失去了手與尾巴的這隻惡魔,沉溺於痛苦而忘記了閃躲。

接下來幾劍將那鼻涕蟲切斷,碎肢還想要重新組合起來恢復原狀,不料戴斯竟然用大劍的劍身狠狠拍下,他不斷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硬生生把這隻惡魔拍成了一攤黏液。

戴斯疲倦的大口喘氣,雙手撐著劍柄,左眼的灼熱感漸漸消退了,眼中的世界逐漸恢復了正常的色彩,星辰隱沒,黑暗驅散,陽光再次照射進來,只有腳下的屍山血海依舊不變。

“看來是結束了!”

戴斯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一直以為左眼的印記是憎惡所留下來的,但是現在憎惡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而且那隻攝人心魄的巨大眼球,那究竟是什麼,一旦去回憶那個畫面腦袋就會劇痛無比,那似乎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事物,但是因為無法回憶而被忘卻。

那種恐怖的壓迫感,即使是阿莫斯蘭暴怒下的形態也遠遠不及,那可怕的感覺彷彿世界的主宰。

“告訴我你的名字!”謝爾手中長劍燃燒著熊熊火焰,直指滿身黑血的劍士,他一身亮堂堂的盔甲,神聖如同審判罪人的天使。

“悼亡者——戴斯!”黑血劍士疲憊的回應。

“記好我的名字,謝爾,你的生命將會在此終結。”謝爾甩開手中的盾牌,雙手持劍,在如此巨大的武器面前,盾牌的作用並不大,反而會成為沉重的拖累,他已經見識過了戴斯的怪力。

戴斯深吸一口氣,拔起自己的武器,他如今已經傷痕累累,傷口依然在不斷向外滲血,生機與體力都在流逝,甚至意識都有些模糊。

他認出了眼前的小鬼,那天救援戰友時與他交過手,是個氣勢很足的傢伙,既然是敵人,那就繼續戰鬥。

他竭力擺起架勢,謝爾直接持劍果斷出擊,他依舊如當日一般意氣風發。

兩把武器交匯,戴斯的氣勢已經跌至谷底,力量也小了不少,但這一劍依舊讓謝爾拿劍的雙手微微顫抖。

“小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