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聽了這話,臉沉了下來,同時,心裡也想起了去年認識的那位易海秋同志,好像就是丹丹的同學。

“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會是什麼情況誰知道!”

這是喪氣話。

“我是今年大學畢業的,已經工作了半年。像我這個年紀的女同志已經算是大齡女青年了,家裡也催得緊,總是為我安排相親,但相親那些男同志我又不熟悉,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丹丹見阮正終於正視她了,對他討好的笑了笑,繼續道:“你看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總跟在你們屁股後面玩,說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也不為過。你們家和我們家都催促我們找物件結婚。”

丹丹注意著他的臉色,見他聽到這裡也沒有變臉,便大膽的提出自己的建議:“要不,我們倆處物件怎樣?”

阮正注意到對方臉上的小心翼翼,抿了下唇,抬起頭深撥出了口氣:“你提的這建議對我沒有什麼影響,如果不成,對你的影響很大。”

這個時代男女處物件,一般都是奔著結婚去的。也就是說,從確認物件關係,那麼就如古代訂親是一樣的道理。

如果兩個處過物件的同志,最後沒有結婚,那麼思想封建的人就會傳這對男女的閒話,特別是針對女同志。

有些思想齷齪的人,甚至會懷疑這位女同志是不是被男同志玩過扔掉的破鞋。

丹丹生怕阮正質疑她的誠心,胸脯一挺,“沒關係,只要能暫時熄了我爸媽的相親計劃就好。至於其他的,相信你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我這人其他優點沒有,但有一點優點可以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那就是我沒有外面那些女同志的花花腸子。”

阮正點頭,知道這姑娘實誠。

至於她的提議,阮正還真的讓他有點心動,“你的提議不錯,這事容我考慮考慮。”

“嗯,你慎重考慮是應該的。”丹丹對他展顏一笑。

面對她純粹的笑容,阮正連日來的陰霾心情也好了不少,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

“你剛剛眼眶微紅,就是因為這事躲在那哭鼻子?”

丹丹小臉微紅,撅起嘴:“才沒有,我只是躲在那兒想清靜清靜,沒想到會碰上阮哥哥。”

北風吹在臉上冰冷極了,阮正吸了口冷空氣,嘆息道:“行了,這兒風吹起太冷,你先回家吧。”

本來這事只是敷衍小姑娘的招數,小姑娘過了一晚情緒平穩下來就不會當作一回事。

沒成想,小姑娘第二天又迫不及待的找到他的單位來了。

“阮哥哥!”

阮正剛走出單位大門,就被從側面跳出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丹丹直言道:“當然是來等你的答案呀。”

“我的答案?”阮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姑娘哪來的自信,他會答應她:“我可沒說今天給你答案。”

他只說考慮考慮。

“從昨天到今天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這個問題就算你掰開了揉碎了考慮,也該考慮清楚了。”

說著,丹丹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如果你不答應,今天晚上我媽又拉著我去相親,去別人家吃飯,這種應酬我很討厭。阮哥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就答應了吧!”

阮正挪開視線,那雙可憐的雙眸太有殺傷力,他怕自己會受不了心軟。

既然答應處物件就有可能真的兩人在一起,阮正覺得小姑娘應該沒有想過後果,或者說太不把後果當回事。

“我比你大六七歲,你的家人不會答應的。”

現如今的女同志找物件普遍都喜歡大小相差不超過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