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媽,按你說這話的意思,既然在讀書就別太講究,像我這樣,樸素的不能再樸素,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別像有的人,錢又沒有色又重!”

“你,你這死孩子,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師慧蘭舉起手就想拍下去,但心裡又不捨得。

“媽,她只是表姐!”阮安虎目圓瞪,糾正他媽,什麼姐姐,姐姐和表姐差了一層關係好吧。

師萍站在一旁黯然傷神:“安安弟弟,你別和姑姑爭吵了,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比不上你晴晴姐姐有錢,也沒有錢財來買太多的禮物送給你,你心偏向她是正常的,我不怪你。但你不能用這種口吻跟姑姑說話,你這樣她會傷心的。”

師慧蘭一聽這話,心裡頓時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小就這麼的勢利,是姐姐不管有錢沒錢都是姐姐,還能因錢多錢少分出個親疏遠近。

至於阮安對她說話的態度,她倒沒怎麼在乎,男孩子嘛,總有不服管教的時候,如果什麼都聽她的,她又該擔心了他沒主見了。

阮安才不會被拉偏話題,嘴巴就像機關槍似的,開口就霹靂扒拉的。

“你別想轉移矛盾,我們現在是在說你讓我媽替你買鞋的問題,像我媽說的,沒錢就別想顯擺,打腫臉充胖子要不得,整天打扮的妖妖豔豔的想給誰看呢?讀書人就該將心思放在讀書上面,別讀書沒心思,全把心思放在了歪門邪道上!”

“啪!”

這次師慧蘭是真的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你這孩子嘴巴不留德是吧?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沒見過這樣坑媽的兒子!

“你是沒對她說過,但對我們是這樣教育的!”

阮安吼完這句,便衝進臥室,“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留下一個爛攤子等著師慧蘭收拾。

師慧蘭看著侄女哭得梨花帶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阮安以為自己這樣撕了師萍的麵皮,她總不好意思再讓師慧蘭買這買那了吧,但是他到底太天真,有些人的臉皮堪比城牆,不是他那點功底就能磨破的。

俞晴收到師慧蘭的來信,心裡還在納悶,大伯母怎麼突然之間給她寫信了。

等拆開一看,原來是因為太喜歡她送的鞋子,想再買一雙,同信寄過來的還有一張大團結。

顯然,她不知道鞋子的具體價位,這張大團結是她心中大概估算的價格。

俞晴送給她的那雙鞋子在店鋪賣十五塊一雙,當然,她不會去計較這相差的五塊錢。

從工作室倉庫拿出一雙她要的鞋碼,出門路過郵局的空隙,將包裹寄了出去。

最近採購部暫時沒什麼事,也不用天天去報道,俞晴想著在火柴廠那一排門面,心裡琢磨著怎麼處理?

項一森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在寫什麼,這麼勤奮?”

“玻璃廠那邊店鋪已經穩定了,最近沒什麼事就想著將火柴廠那排門面利用起來。”

那條街的門面,因都是關門狀態,想租出去比較困難,買下門面後,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來問過。

想著與其租不出去,還不如自己將門面利用起來。

項一森將頭盔放在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電風扇前,“你現在懷有身孕,不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讓我閒著,我覺得自己更累。”無所事事心更累。

“......”項一森啞然,喝了兩杯水,感覺汗水冒得更多,他站起身,“天太熱,我去衝個澡。”

等他衝完澡回來,俞晴拉著他進了工作室,餐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