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夫妻倆又按時到了店裡,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鋪子門前等待的顧客中,竟然有一個熟人。

熟人也看到了他們。

項一森停好車拿著鑰匙去開門。

俞晴驚訝地問道:“太讓人意外了,你怎麼來了?是想來我店裡買什麼?”

二槓捋了兩把頭髮,將架在鼻樑上的蛤蟆鏡架在了腦袋上,帥不過兩秒。

走到俞晴面前,拽拽的神情,攸地一變,頗為幽怨地看著她,“俞姐,你真不地道。在這開店也不跟兄弟說一聲,有這麼多好貨也不分一點給兄弟。還有曾經答應給兄弟一批電風扇也沒見你兌現。”

說到電風扇,俞晴有一瞬間心虛,當初好像似乎是答應給他幾十臺來著,後來一忙起來就忘記了。

但她面上絕不承認,“你想要電風扇,也沒見你去找我呀。”

二槓心裡白眼翻出天際,去找你十次有九次家裡沒人,怎麼找?

心裡如何想他不敢表露到臉上,面上嘻嘻一笑:“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

俞晴指著已經湧進去的顧客,“你看我的風扇不愁賣。”

說著,俞晴也顧不上他了,跟著進去忙碌起來。

電風扇的生意還和昨天差不多,買的人沒有毛線布料這邊火爆。

二槓看著這麼好的生意急得抓耳撓腮的,如今開店生意這麼好,他的黑市還經營的下去嗎?

不管心裡如何急切,二槓還是跟著進了店,坐在俞晴旁邊跟著幫忙。

長期沉浸在黑市裡,與各色人物打交道,練就了他與人的親和力,坐在攤後不到一分鐘,他就進入角色。

弄得俞晴都覺得自己是陪襯,他才是這店的老闆,項一森陪襯的更像是店裡打雜的小二。

“項同志,趕緊給這位叔搬一臺落地扇過來。”

“叔,你扯了布料,買了風扇,要不要再買幾斤毛線回去?今兒這毛線便宜,機會難得,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特別是等到了秋天天氣轉涼,這毛線市場肯定會加價。”

大叔:“毛線是便宜,但這錢是我的生活費了,今天都花掉了,接下來一個月,你想我喝西北風啊!”

“嘿,叔,你這就不懂的算賬了,毛線便宜機不可失,可遇不可求,但生活費用了,你可以先找親朋好友借點,但這毛線賣完了就賣完了,等天涼你再想買,對不起和供銷社一樣的價,二十五六塊一斤還要票。到那時,你買一件衣服的毛線錢,今兒你可以買兩件。”

大叔一聽這麼算,還真是,最後一咬牙,買了兩袋黑色毛線,等出了店鋪,走了很遠了,他腦子才清醒過來,“焯!我單身一人,家裡哪來的人織毛衣!”

再看手裡提著的毛線,頓時覺得不可愛了,但是買都買了又不好意思去退,只能出點手工費,求別人幫自己織一件。

俞晴坐在一旁收錢,補貨。

她發現一點,二槓這小子只要發現顧客口袋裡還有錢,就想方設法的想把別人的錢掏乾淨了。

真是個......合格的銷售員!

中午店裡顧客少了,三人啃冷包子對付一餐。

今天多了個外人,俞晴不好進工作室拿熱乎的飯菜出來吃,國營飯店距離這兒又遠,大中午的誰也不想騎車出去買飯。

那便只有拿出幾個冷包子將就一餐。

項一森看著二槓幫了一上午的忙,難得好心地將自己的搪瓷缸貢獻出來給二槓喝水,他自己就和俞晴一起喝她搪瓷缸裡的水。

如此解決完午飯。

正午趁著店裡沒顧客的空檔,俞晴才有時間問二槓:“你最近生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