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哭鬧聲就馬上停止了。

吳立珍盯著項雪紅了的眼眶,再瞥了眼滿臉眼淚鼻涕的兒子,嫌棄地罵道:“我怎麼命苦的生了你們這兩個狼崽子,你們兩個討債鬼生來就是為了折磨我的!”

想孩子們的哭鬧,孃家人的逼迫,吳立珍悲從心來,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孃家,孃家靠不住。丈夫,丈夫靠不住。再看下沒丁點高的豆丁,看樣子這個兒子也是個白眼狼靠不住。

你說這輩子她能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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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一森和俞晴回到電站,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的時候,兩個人進入廠區沒碰上幾個人。

從這裡出嫁,再次回來,眼前的一景一物,都蒙上了一層陌生感。

陵江水電站是她來到這個異世的第一個意義上的家,而她才離開沒幾天卻對它有陌生感。

歸屬感也有,但是沒有市裡的小院強烈,可能是市裡那個家是她花錢買下來的,真真正正屬於她的家。

“你說我是不是沒心沒肺,特無情的一個人?”

項一森開啟房門,聞言回頭笑問:“何出此言?”

俞晴就將自己的內心感受說了出來,“是不是顯得我有用完就扔、過河拆橋的嫌疑?”

“人之常情,你對這裡也就幾個月的記憶,如果是從小就在這裡長大,感情會深許多。”

項一森將行李放下,兩人才動手開始拾掇家裡,這次回來,他想將自己的東西搬下來,樓上的房子準備退回給站裡。

俞晴笑了笑,“對外有陌生的感覺,真正回到自己的家,那種感覺好像消失了。在這裡才覺得輕鬆踏實。”

這次他們帶回來了兩個電爐,打掃完廚房衛生,項一森就將兩個電爐子接上電。

但這裡燒水的鍋是那第尖底的大鐵鼎罐,像電爐子這種扁平的爐子,是放不穩這種鍋子。

怎麼辦?

“要不,你將這個電爐子的線拉長一點,將爐子放在柴火灶裡面用磚頭墊高一點,剛好夠著鍋底就好。”

項一森撫了撫額頭,無奈道:“只能先這樣將就了,等明天我去檢修車間用電焊焊個鋼筋鐵架子過來,支撐這鐵鍋子。”

等水燒上,看著怪異,燒火的灶臺沒有燒火,放在上面的水竟然開了,但是實用。

兩人風塵僕僕的趕了一路,燒了水從頭到腳沖洗乾淨。

俞晴回到衛生間洗衣服,項一森進廚房做晚飯。兩人分工明確。

俞晴洗完衣服,在外面晾衣服時,隔壁的朱梅扛著鋤頭從地裡頭回來。

看到她,朱梅歡喜不已,“晴妹子,你今天回來了?”

“誒,朱姐,你這是剛從地裡回來?”俞晴將衣服晾好,將搪瓷盆裡的水倒掉,回頭笑望著她。

朱梅看著俞晴愈加白皙的面板,眼底有驚豔。再看她眉眼間的春色,以及渾身上下散發的嫵媚,心中瞭然。

女人剛新婚,被幸福滋潤著,就如一朵鮮豔欲滴的嬌花,是女人人生最美的時刻。

比含苞待放的少女時期更加靚麗。

“晴妹子,你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和項工一起回來的?”

&nbs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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